“你們?”
那些提著刀劍的武將,曾經在西荒的廣袤草原上馳騁縱馬,目空一切的西荒武士。
西荒人是最散漫的,在西荒定局已久的阿巫早就見識過了,西荒的武士明明是最悍勇善戰,部落的強盛風起雲湧,卻始終困守在自己的那片領地上,就是因為他們的散漫,他們的不合群。
他們寧願在北央等大國試圖支配他們的時候四處遊走,各種逃竄,也更不願意聚集起來只聽從一個人的號令,為了一個君王而起身赴死。
但是司小爺做到了。
他是個天生的王者。
他的冷漠,他的驕傲,他的身先士卒,他的不計餘力,都撼動了西荒草原上荒涼的民心。
一個因為一無所有,一個因為難見曙光。
他們結合在了一起。
……
最後剩下的一味藥引,便是北央銀塵山上先祖老殿前百年銀塵樹的樹孢。
那是必須要劈開銀塵樹的。
銀塵樹是北央皇室先祖的東西。
北央是一個恪守禮數,又固執僵板的民族。
司幻蓮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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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親自,孤身前往北央皇城覲見央帝。”
那個襁褓中的孩子,那個北央人的國君,然而血脈中卻已經流淌著外人的血統。
“可是小爺,我們可以悄悄的派人前去獵取。”
司幻蓮搖了搖頭,他是北央人,和曜不是。因此和曜永遠理解不了北央人心中的先祖有多麼重要的地位。
對北央人來說,你可以殺了活著的人,我被殺是因為我羸弱,我沒有活著的資格。
是生而該如此的。
但先祖是他們人人都會守衛的東西。
因此新登基的央帝可以肅殺自己的手足同胞,因為他們已經敗在自己的手上,北央皇室不需要贏不了的敗者。
但是北央帝王不能違背先祖立下的祖訓,違背祖訓的央帝得不到先祖的庇護,不得民心且都死於非命。
但是現在的央帝不同,不是麼。
他原本就是沒有庇護的人。
“和曜,你留下。”
“為什麼……”
“你替我守著小音,我只放心你一個人。”
因為梵塵瑾救過他,西荒人沒有那麼多的身份芥蒂,無論你是沐凡音,是司音還是梵塵瑾,對和曜來說都是他的救命恩人。
“是,小爺。”
“若是……我發生了什麼事無法及時的趕回來,你將她送到長姐那裡,以後……以後我就再也顧不到了。”
和曜微微的吃驚。
“為什麼不將姑娘送回南陵國去?”她是不是南陵國人麼。
從收到那份國書的時候起他就明白了梵彥笙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他始終覺得梵塵瑾身上有一種不安定的情緒在,她永遠缺乏信賴的感覺,她始終維持著謹慎的步調,原來那是因為她從小就沒有得到過來自於父親的安全感。
“她不會想要回到那裡去的。”
……
司幻蓮走到梵塵瑾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