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造化,他們姐弟居然都在錯誤的時間遇見了對的人。
梵塵瑾一陣乾咳了起來,不一會兒就臉色慘白站立都吃力了起來。
“姐姐!”
梵箬籬緊張的伸出手去扶她,手指觸到她手臂的時候才暗自吃了一驚。
她怎的會如此的單薄?
“你的身體怎麼了?”
塵瑾的笑容中夾雜著一抹慘淡。
“是釋魂琴。釋魂琴之力將我燒至不見人形。”
梵箬籬一把抓緊了姐姐的手腕,“姐,為什麼你要入北央的與非門,與非門兇殘,多年來弒殺無度……你為何還要護與非門之人,護沐氏之人?”
她一直想瞞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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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事到如今她卻忍不住自嘲,自己又護得了誰。
“阿籬,你還記得阿孃麼。”
“當然記得。”
“阿孃她正是姓沐啊。”
“阿孃是……與非門人?”
“是啊。”
“那姐姐入與非門真的不是為了司幻蓮,是為了阿孃?”
“我們的阿孃啊她虧欠了小爺的母親,所以我入與非門開始只是為了贖罪。我護與非門,是因為他們是阿孃的族人,也是我們的族人。”
“我才不在乎那些族人!”梵箬籬負氣了起來,“阿孃病重的時候,阿孃去世的時候,又有誰來管過我們?為何我們還要在乎他們!”
“阿籬!是我們的阿孃先拋棄了自己的族人。”
“那一定是他們待阿孃不好,否則阿孃為何要離開。”
梵塵瑾愣住了,她沒有料到阿籬會這樣想,在阿籬的眼中只有別人對不起他。
“阿姐,你趕緊離開這裡吧。父親是不會用城池跟司幻蓮換取你的。他寧願玉石俱焚。我不會看著你有事的。若是司幻蓮敢傷你半分,我會親手將他扒皮抽筋。”
一陣突如其來的胸悶截住了塵瑾。
阿籬啊,為什麼他現在的口氣與父親那樣相似。
母親臨終之前最擔心的事情就是阿籬會像父親一樣,永遠不會滿足,永遠心懷憤懣。
“你們的父親他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奇才,然而正是由於他這份天賦,他的眼中永遠容不下任何人,無論是誰都比不上他。因此他永遠不得滿足,永遠無法停下步伐,哪怕他過的並不快樂。”
阿孃的話在塵瑾的腦海中迴響。
阿孃最擔心的人始終是阿籬,害怕父親會將滿腔的鬱郁不得志寄託到阿籬的身上。
“小瑾,替阿孃照顧好阿籬……”
可是阿孃,小瑾也好累啊。
“姐姐——”
梵塵瑾無力的佝僂在地上,虛弱的汗水一顆顆的滾落下來。
“姐姐!姐姐你怎麼了?阿姐——”
梵箬籬拼命的想要從牢籠裡擠出來,想要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