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麼說。”
“若不是能入宮照顧沉憶王,奴婢就要嫁給地主家的老爺做小妾了。”
“那不好麼?”
“當然不好!地主家的老爺又老,府中小妾又多。奴婢去了那裡定然受盡歧視和欺辱。”
“在這後宮中就不會嗎?”
“至少奴婢可以守著自己的清白之身。”
鬼使神差似的,畢淵自己也不明白怎麼就被眼前此刻怯懦又無從抵抗的小宮女給吸引了。
他一把抓住了女子的肩,她在他的掌下瑟瑟發抖。
女子的清白是為何人而守?
肯定不是一個行動無法自己的廢人。
他將女子拽入了自己的寢殿,毫不憐惜的扒淨了她,然後看著她身上的傷痕眼中閃過了怒火。
“何人乾的?”
女子只是懦懦的搖頭,緊抿著嘴唇。
他試圖撬開對方的嘴唇。
“說!什麼人?”
什麼人膽敢在他的後宮動用私刑!
而且下手如此之狠辣。光憑肉眼所見,那就是要徹底毀掉一個人的手法呀。
他的後宮還未充實,一共就那麼幾個人。
這不可能是凡音乾的。除了凡音之外,身份最高的就是圭羊公的孫女,岑貴妃了。
“是皇后?”他明知故問。
宮瓷嚇得趕緊搖頭。怎麼會?央帝怎麼會對皇后有如此的誤解。
皇后的心思根本不在後宮,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上次皇后救了她。
雖然不明白皇后是怎麼得知的,又為何要救她,但是因為皇后的話,貴妃將她扔出了寢宮。
她在冰冷的滿是積雪的小道上蠕動著,皇后不知怎的循著蹤跡找到了她,將她帶了回去,還給她治傷。
雖然身上的傷痕可以癒合,但是心裡的創傷卻再也癒合不了的。
她知道岑雀恨她,僅僅是因為她姓宮。
然而岑雀卻絲毫不在意她在宮家的地位,不在乎自己卑微的身份。在貴妃的眼裡,凡是宮家的人,都是先皇后的人,都是圭羊公府的敵人。
復霖是保護不了她的。復霖連他自己都保護不了。
復霖是一個廢人,她知道,一個身份高貴顯赫的廢人。結局還是一個廢人。
皇后人很好,對自己也很和善。可是皇后是這宮廷中的外人。
宮瓷思來想去半天后終於醒悟過來,央帝呀!
這後宮中唯一真正的男人,自古不就是隻有央帝一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