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怎麼這麼香這麼軟?每晚他都恨不得化身為狼,把親親老婆拆吞入腹,細嚼慢嚥,怎麼也嘗不夠。
或許是童年缺失報復性補償,薄祈安尤其喜歡一邊講故事,一邊對老婆這樣那樣,還恬不知恥地求表揚。
“夫人,我做得怎麼樣?”
每當這時,蘇瓷都會揉揉他汗溼的短髮,再湊上去吻一吻他緊抿的薄唇,配合誇獎:“沒有比老公更棒的。”
總之蘇瓷很縱容他的任性。
從前薄家欠他的關心和偏愛,蘇瓷全都細心地補上了,還有一些在許多人眼裡不必要的浪漫——
送老公的第一束鮮花;
親自為老公設計的結婚鑽戒;
換季的第一杯甜蜜飲品;
親手下廚的燭光晚餐……
燭光晚餐半路夭折了。
原因是薄祈安在公司看監控,發現老婆進廚房拿菜刀比劃兩下。
男人嚇得冷汗涔涔,鴿了兩場跨國會議,一路飆車回家,把蘇瓷抱出廚房,關進臥室語重心長地叮囑——
“夫人,想吃什麼不能吩咐廚師做嗎?廚房裡有火又有刀,太危險,咱們家有規矩,女人不許進廚房,夫人聽話,以後不許糟踐這雙手……”
事後,吳管家不語,只是默默添上女人不能進廚房的新家規。
但也不是絕對的,如果夫人一定要下廚,少爺就會像個隨身監控跟在夫人身後,眼睛都不肯眨一下。
儘管蘇瓷對伴侶的溺愛,已經到了連新婚夫妻都會被甜齁的程度,薄祈安的焦慮和不安還是沒有緩解。
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他在家辦公的時間越來越多了,有時會瞞著蘇瓷假裝去公司,實則從後門偷偷回來,躲在書房裡,一邊遠端辦公一邊盯著家裡的監控。
每當蘇瓷要出門,他就在視窗靜靜看著,眸底蓄起森然的濃黑霧霾。
再普通不過的一個清晨。
薄祈安從噩夢中醒來,雙目失焦地望著天花板,夢裡的情形仍舊令他驚慌心悸,雙臂越發抱緊了懷裡的妻子。
蘇瓷還沒睡醒,迷糊地在他胸口蹭了蹭,微啞的嗓音喚他:“早,老公。”
“嗯,時間還早,夫人再睡一會。”
男人長舒一口氣,珍重地吻了吻女孩眉心,幹勁十足地起床工作,並打電話讓特助去取他定製的禮服。
午後,蘇瓷收到了薄祈安讓人送來的禮服、和禮服配套的首飾、鞋子以及一張造型特殊的半臉面具。
吳管家笑容滿面:“少夫人,晚上有場拍賣會,會上說不定有您喜歡的珠寶原石,少爺想帶您去看看。”
蘇瓷已經很久沒出門了。
之前每次出去跟小桃逛街,薄祈安面上不顯山露水,一到晚上就會要得特別狠,委屈都快轉變成實質溢位來。
蘇瓷無所謂去哪,一直待在家裡也非常愜意,不過願意帶她出門的話,是不是說明他的情況有好轉了呢?
換好禮服,蘇瓷想起有幾張設計稿遺落在書房,準備帶去拍賣會比對著挑選,沒想到推開房門……
某位一早就去上班的總裁也在。
投影幕布上播放的不是什麼財務報表、專案企劃,股市分析圖……而是別墅各個角落的超清監控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