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欲裂。
仿若無數小尖錘在敲打著她的腦袋一般,阿紓抱著腦袋醒來,看清四周陌生景物的時候嚇得尖叫了一聲。
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褥,房間別無二致的擺設無一不告訴她自己所處的地方是一間酒店房間,而且還是一家星級不低的酒店。
可是,她怎麼會在酒店?
意識到這一點,阿紓嚇得渾身汗毛都豎起來,她記得昨天接到小歌發來的地址,打扮一番去了之後才發現是酒吧,然後聽到顧大哥回國的訊息一時心裡不舒服就隨口飲了一杯酒後去了洗手間,然後好像撞上了個男人,再然後……
她臉色驀地一變,掀起被子檢查自己的身體,只見衣服不知道何時已經被人換成了睡袍,但是除了頭疼外,身體其他地方並沒有什麼異樣,這是不是意味著她並沒有出自己想象的那檔子事?
阿紓連忙下床,見椅子上疊著一套嶄新的衣服,她也顧不上其它,連忙撿起套上。
剛套好衣服,就聽見房門傳來“咔嚓”的響聲。
她一驚,就近撈起桌上的菸灰缸,一臉戒備地看著門口。
當顧如歸的臉出現的時候,阿紓怔住了,甚至就連說話都有打結,“顧……大哥?”
“醒了?”顧如歸開口,目光落到她手上的菸灰缸上,眸色頓時有些深。
她順著他的目光盯著菸灰缸上呆愣了片刻,回神的時候連忙把菸灰缸往桌上一丟,“顧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別誤會,我以為……”
顧如歸推開門,緩緩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沒誤會,昨天晚上是我送你過來的。”
阿紓抬頭呆怔地望著他,腦中不斷回想著昨夜從包廂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縱使她絞盡腦汁也只能想起一些零星的片段,而且還拼不起來,黎煜的面龐倒是還記得一點,但是關於顧如歸以及他怎麼送她回來的,她真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看著她一臉茫然的模樣,顧如歸的眸色頓時有些深,“想不起來?”
她實誠地點了點頭,咬著唇,欲言又止。
“你喝醉遇上我,把自己的衣服吐髒了,所以我把你帶到了這裡,讓酒店的女經理給你洗了澡並換了衣服。還有什麼要問的?如果沒有的話,那就走吧,我帶你去吃飯。”
顧如歸說完率先往門口走,走了兩步見她沒有跟上,回頭疑惑地看著她,“怎麼?”
阿紓絞著衣角,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後才開口:“顧大哥,我有個問題,就是……就是我們怎麼會在酒吧遇上?”
“我約了幾個朋友在那裡小酌。”
“那之前跟我在一起的男人呢?”她隱隱還記得黎煜說要送她回包廂的事情,按顧如歸剛才的意思那就是他送自己來酒店的,可是黎煜又去了哪裡?
阿紓純屬好奇一問,豈料話落顧如歸瞬間沉了眉眼,“沈紓,你才多大,就跟男人混跡酒吧不覺得不太合適嗎?”
她的心猛地一“咯噔”,知道他是誤會了,剛想開口解釋,卻見他已經闊步走了出去。
阿紓急忙朝他離開的方向追過去,“顧大哥,你聽我說,其實……”
前方的顧如歸倏地停住腳步,緩緩轉身看向她,眉目已經接近冷淡,甚至有些不耐。
她的話語驀地止在喉間,心中一縮一縮的,難受至極,忍不住想,或許她迫切的解釋在他看來其實可有可無。
那麼,此情此景,多說無益。
顧如歸盯著阿紓,原本抿緊的削薄的唇掀開一條縫隙,“你剛才想說什麼?”
阿紓十指往掌心蜷了蜷,躲開他的目光小聲囁嚅著:“沒什麼,就是想問我醉酒的時候有沒有對顧大哥做出什麼失態的事情?”
她本是隨意換了個話題,殊料面前的男人當真歪頭想了想,然後薄唇裡溢位一個讓她甚為恐慌的字眼。
“有。”
她猛地一抬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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