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世澤心底大呼不好,悄然看了默不作聲的容瑾一眼,盤算著要怎麼回答她的問題比較好。
他還沒想出個所以然,笙歌就從他翻湧的神色中看出端倪,她緩緩地放下快下筷子,一字一頓道:“所以,我的猜想是正確的。當初,我生完豆豆的時候,在產房裡看到的容瑾是真實的,並不是你們口中所謂的幻覺,容瑾他真的醒來過,而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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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環顧了飯桌上的所有人一圈,繼續道:“你們都知道?包括向啟,包括我哥,甚至可以說是就我一個人矇在鼓裡?”
霎時間,飯桌上靜默無聲。
笙歌目光轉向容瑾,語氣有些涼,“容瑾,你怎麼說?”
容瑾蹙了蹙眉,大掌攏住了她的手,“三叔酒後失言,隨便說說而已,你想到哪裡去了,我若是醒來過的話,何故要瞞著你?&
笙歌不動聲色地抽回手指,嘴角扯動,“我也知道是何故?容瑾,把我當傻子一樣耍很好玩,你知不知道在產房看到你的那一刻我高興地快要瘋了,你又知不知道我醒來得知看到你只是自己的幻覺的那種絕望,那種心路歷程,你能明白嗎?”
容瑾抿唇不語,不承認也不否認。
氣氛變得有些戰戰兢兢,飯桌上良久沉默。
容老看著兩個當事人一眼,嘆了口氣,“管家,我有些乏了,送我容家吧。”
容叔應了聲,喊了司機把車開過來後,二人率先離開了別墅。
容世澤夫婦見狀,去嬰兒房分別抱了寶寶和貝貝出來,也告辭離開。
本來熱鬧的大廳頓時安靜了下來,秦燃李媽見狀也悄悄走到一旁,飯桌上頓時只剩下笙歌和容瑾兩個人。
笙歌冷冷地看著面前不動聲色的容瑾,聲線有些冷,“容教授,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要跟我解釋的嗎?”
容瑾淺淺嘆息一聲,拉過她的手輕輕捏著,“歌兒,那天我是否醒來很重要嗎?”
“重要!”
“那我便是醒來過。”
真相來得如此輕而易舉,她不知道此刻該哭還是該笑。
她咬著唇,問:“那為什麼要讓三叔他們瞞著我?”
笙歌知道,若不是容瑾的授意,三叔他們絕對不會瞞著她,因為他們不忍心。
“過去的事情已然過去,現在我醒了不就好了,何苦追究?”容瑾語不對題地回答,言語裡有幾抹晦澀,當初的事情,對於他來說,那些事都是過去了。
人應該往前看,而不是一昧地糾纏過去。
“不好!你不知道那兩個月我是有可笑,他們跟我說我看到的只是幻覺,可我卻固執地相信你曾經醒來過,我一次又一次地抱著希望,又一次地涼了下來,而那時候你的身體狀態顯然已經慢慢轉好,我不明白你為何一直都不肯醒過來,我還害怕你一輩子都醒不來了,你不知道那時候我的心理幾乎崩潰……”
“後來,我慢慢地接受了這一切,也逐漸地相信當初我看到的一切都是我臆想出來的幻覺,可是現在你們卻告訴這一切都是真的,容瑾,在廠房的時候你就騙過我了,若不是我發現及時,那時候我就失去你了,那麼讓三叔他們騙我,又是為什麼?你說你不會欺騙我,可是騙我最慘的人也是你,這樣很好玩嗎?”笙歌本是很憤怒,到最後聲音一點一點低了下來,變成了細細的嗚咽,一年多來的委屈在此刻盡數得到了釋放。
容瑾攬過她,讓她伏在自己的胸膛上,抵著她的發頂低低道:“我很抱歉!”
“為什麼……為什麼?”她揪著他的衣服,抬頭看向他的視線已經淚眼朦朧。
他闔了闔眸,收緊了手臂,“三叔既然沒有告訴你我醒過的事情,應該也沒有告訴你,在你生完豆豆累得昏睡時,我也再次昏迷過去,而那時候,醫院就我的病情三次下了病危通知。”
笙歌渾身一震,這些事情她根本就無從得知。
“歌兒,不給你希望,才不會更加的失望。”頭頂容瑾淡淡的聲音傳來,笙歌手臂箍緊他,“容瑾,還好你沒死,否則我到陰曹地府都不會放過你!”
容瑾吃痛地擰了擰眉,嘴角卻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你還在,我不敢死。”
聞言,他懷裡的女人瞬間安靜了下來,她沉默了片刻,才悶悶開口:“別以為你這麼說我就不生氣了。”
他低頭,含笑撥了撥她的頭髮,笑問:“有這麼生氣?”
笙歌緩緩抬頭,沒好氣地橫了他一完:“你說呢?”
容瑾的喉間溢位薄薄的笑意,“我又惹太太生氣了,該如何是好呢?”
“罰你晚上睡書房!”
“唔……這懲罰有點重。”
笙歌冷哼一聲,“不重一點,你都不知道承認錯誤。”
容瑾捏了捏她氣鼓鼓的臉頰,笑了笑,“好。”
她狐疑地看向他,這麼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