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下車,替他拉開車門。
容瑾回頭看了容家大宅一眼,這才沉默地邁進車內。
商博送容瑾回了別墅,期間後者不曾開口過,他以為自己杞人憂天了,直到次日他把一疊厚厚材料遞給他,涼薄的唇不含一絲溫度:“速戰速決。”
他翻著檔案,瞬間大駭,檔案蓋得是容氏首席執行總裁的印璽,簽字的人是容瑾。
三年前,為了施維維,他放棄了容家的繼承權。
三年後,為了顧笙歌,他將容家的攤子重新扛起。
這期間,該有多少心理掙扎,可他在容瑾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異樣。
容瑾擰眉看著他:“沒把握?”
商博翻了翻其上的資料,他雖然是容瑾的助手,可他卻不是法醫,相反他是金融系的尖子生,操作金融市場這件事對他來說可比解剖屍體簡單地多。
他把檔案合上,堅定道:“十天。”
容瑾轉身看向窗外的落雪,聲音冷然而決絕:“十天太久了。”
商博眼皮子顫了顫:“顧氏那麼大的攤子,至少要七天才能達到您想要的效果。”
“那就七天。”
“我馬上去辦。”商博抱著檔案離開了書房。
容瑾攤開雙手,血紅的鑽石映出他眼底的晦暗不明:“歌兒,你不想讓我找到你,那麼七天後你自己回來。”
繼容家二少爺出事後,青城又出一件大事。
那就是根穩地固的顧氏旗下的保健品出現了摻毒事件,有好幾起最近使用保健品的人都出現了極為嚴重的身體不適反應。
次日,顧氏負責人顧榮被拘留調查。
在顧榮接受調查的第二日,顧氏內部蠢蠢欲動,不少心懷叵測之人本就對顧氏虎視眈眈,這下趁亂更是肆無忌憚。
第三日,顧氏的股價幾經跌停,甚至打破上週容氏的記錄,而且還有持續的趨勢,顧氏上下幾千號員工人心惶惶,有的甚至已經開始另謀出路。
第四日,第五日,第六日……
顧氏的狀態一天比一天糟糕,如此下去,顧氏面臨破產也不無可能。
黎臻擰眉看著面前堆積如山的檔案,都是顧氏如今的爛攤子。
就像後續材料跟不上,流水線已經停止了生產;
工人聯名罷工,要求索還拖欠工資;
消費者鋪天蓋地抗議,要求顧氏給了說法。
等等等……
幾十年穩固如山的顧氏,在幾天之內就變成一灘爛泥,人心渙散。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容瑾為了逼出笙歌,會採用如此極端的手段。
“老闆,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從顧氏撤資嗎?”助理凝著檔案,提出了最穩妥的建議,畢竟沒有一個投資者會願意攪這樣的爛攤子。
黎臻按了按眉心,堅定道:“不,繼續注資。”
助理有些詫異,在他眼裡,黎臻向來是利益分明的人,這次怎麼會這麼不理智,他剛打算開口勸說的時候,只見黎臻緩緩地站起身:“顧氏能在青城這麼多年,就說明他有一定的能力,而它的核心就是那條生產線,先注資,把工人罷工的問題解決,恢復生產線,一切就好辦了。”
助理雖然不贊同,但是黎臻的決定向來沒有失誤過。
他頷了頷首,按他的意思去辦。
黎臻煩躁地把檔案一推,整個身子都陷進沙發裡:“歌兒,我會盡量幫你拖延時間,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吧!”
而此時,笙歌坐在電視機前,電視畫面上播放的是顧榮被檢察院帶走的畫面,下一瞬又切換到股市上,顧氏那片綠色的數字讓她擰緊了眉心。
題外話還有一更,淺試著在下午4點起放出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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