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頓了片刻,倏地抬頭看向他:“我想起來了,你是他的弟弟,容瑾,既然我折磨不到你,那我折磨你弟弟好了……”
容皓眼底一深,毫不猶豫攬住她孱弱的身體,語氣晦澀道:“好啊,那你折磨我好了。”
若是折磨我,能讓你的心底舒適一些,那我甘願被你折磨,只是顧笙歌,你願意嗎?
笙歌的身體在他懷裡戰慄了一陣子,終於漸漸安靜下來。
良久,她乾啞的嗓音冷漠地嗓音響起,她說:“可以放開我了嗎?”
彷彿是昨日重現一般,容皓扯了扯唇角。
原來他連一個替代品的資格都沒有……
他沒有放開她,而是將她攔腰抱起,無視笙歌冷漠的眉眼:“我送你回去。”
笙歌闔了闔眸,這次終於沒有掙扎,任由他舉動。
容皓以為她對自己的看法有所改觀,亦或是已經習慣他的陪伴。
眉梢躍上欣喜的笑容。
殊不知,笙歌只是太累了。
她這副破敗的身子,已經經不起自己如此折騰了。
笙歌想,她對容皓,一開始沒有多大的感覺,只當他是個普通的病人,直到後來他為了施維維來找她。
那時候她覺得他可憐又可悲,卻也沒有真正厭惡了他。
直到上週……
那條簡訊,加上他後面異樣的舉動,她若是再猜不出自己被人算計就是傻瓜了,她怨恨容瑾不錯,但不會波及他人。
而對容皓的厭惡,只是僅僅對他而已。
她是個錙銖必較的人,她沒有世人所謂的菩薩心腸,愛即是愛,恨即使恨,厭惡也只是厭惡而已,她不會把容瑾的過錯推到容皓的身上,也不會因為他這些日子的照顧,而改變自己對他的一些看法。
阿紓曾經說過,她是一個連骨子裡都固執的人……
因為太固執,所以才會放不下,容易劍走偏鋒……
笙歌闔了闔眸,“容皓,何必呢?”
容皓的腳步滯了滯:“你不想回青城,我也不想回青城,僅此而已。”
她不再開口,容皓也沉默。
鞋面踩過積雪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容皓穿的還是露著後腳跟的拖鞋,沁涼的冰碴湧進他的後腳跟,雙腿已經凍得發麻。
青城,容家
商博開著車在容家外面等候著。
從小鎮回來後,容瑾就讓他把車開回容家。
而他進去到現在已經整整有一個小時了。
自從三年前的那件事情發生後,容瑾並不怎麼回容家,一般回來也是有事。
而這一次,必定也不例外。
商博甚至能預料出此事絕對跟笙歌有關。
容瑾說過,他每逢踏進容家,就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如原本般工作生活,並沒有出現任何的異樣,他才漸漸把他的這句話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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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今日,這句話卻莫名躥進他的腦海。
心間隱隱覺得,容瑾這一出來,他的生活必定會與往日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突然,他有點不希望他從那扇門裡走出來。
可希望總歸是希望。
容瑾的身形慢慢在容家的大門處顯現,他還是穿著早上的那身衣服,可是周遭的氣場卻有些頹然大變。
旁人勿近的姿態還在,可他的眉目間分明被禁錮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