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笙歌的眸光變了變,她起身,把桌子上的方盒重新抱入懷中。
她跛著腳朝樓梯口走去,容瑾看著她的背影淡淡開口:“顧笙歌,你害怕我受到牽連?”
笙歌的脊背僵直了片刻,頭也不回地反問他:“那你怕嗎?”
“不怕。”
“那我有什麼好害怕?”她的聲音很低,似是譏嘲。
容瑾的臉色一點一點地陰沉了下來。
她害怕她在乎的人因自己而受到傷害,但是其中並不包括他,即使他永遠都不需要她的害怕。
因而,她剛才說要跟他離婚,掙脫他的鉗制,甚至可能遠走高飛,為得大抵是那句害怕她在乎的人為她受傷。
可笑!
在青城,他想護住的人,誰都不能動。
警局
向啟蹙眉看著顧如年:“供詞和之前完全不一樣,那時候你怎麼不說實話?”
秦葭微的案子最近又被推到風口浪尖,眼前的男人竟然全不否認,此刻他給他扣什麼罪名,或許他都會認罪。
“那時候說不了實話,微微是我的未婚妻,有人替我頂罪,我自然再樂意不過,何況,人的確不是我殺的,我只是多說了幾句話而已。”
刺激變態粉絲殺了自己的未婚妻,叫只是多說幾句話,這難道不是喪心病狂?
向啟從來沒這麼惱火過:“殺人總要有個理由。”
“她不忠,我就不義!”顧如年的眼底閃過一抹陰鷙。
他面色沉重,重新調查的記錄裡面並沒有顯示秦葭微除了跟顧如年外,還跟其他異性保持不正當關係,相反地,在魚龍混雜的娛樂圈,她難得乾淨!
那麼此刻對於顧如年話語裡的真實性,不得而知。
“高達數千萬的經濟犯罪再加上一樁命案,顧如年,你是準備坐穿牢底嗎?”他厲聲問。
“我犯錯之前,就已經知道結果了。”
向啟已經懶得再審下去了,因為他知道也已經審不出什麼來了,顧如年是打死咬定這些罪名,他很好奇,是什麼原因,才讓他如此義無反顧。
他要出門的時候,身後的顧如年再次開口:“向警官,五年前,我一時妒忌剪斷了我大哥車子的剎車線……”
從審訊室出來後,正好遇見迎面走來的容瑾。
他看了眼他手裡的筆錄:“又去審訊顧如年?”
向啟點了點頭,審訊訊息量太龐大,他一時之間還無法消化。
容瑾的腳步在他面前停住:“阿啟,顧如歸的案子先放一邊。”
“昨夜大妹子的反常跟這件事有關係?”他不是傻子,略略思索便知道事情的始末。
容瑾點了點頭。
他了悟,想著剛才顧如年在審訊室裡的一番話:“顧如歸的案子已經破了。”
容瑾神情難得有了些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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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啟聳了聳肩:“顧如年已經供認不諱了,包括秦葭微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