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瞭然地收回手,他扭頭淡淡吩咐李媽:“李媽,打盆熱水,再把醫藥箱拿過來。”
“顧笙歌,我不會動你的東西,但是你腳上的傷口需要處理。”
笙歌渾身顫了顫,卻沒有拒絕他用溼毛巾擦拭著她的腳背足底。
容瑾坐在沙發上,用鑷子把她傷口裡的碎石屑一點點夾乾淨,他向來只給屍體解剖縫合,但這一點不影響他在專業上的熟練,一個優秀的法醫所具備的知識和能力往往超出外科醫生。
他處理著她足上的傷口時,便感覺到笙歌的目光一直注視著他。
容瑾頭也不抬:“想說什麼?”
“我的腳很髒。”她莫名奇妙的話語,聲音裡帶著一絲粗嘎,與她平時的音色不甚相同。
他終於抬頭與她平視:“所以?”
“所以你不應該紆尊降貴。”
“你在與我慪氣?”
她咬了咬唇:“你為什麼要騙我?微微的死因還有其它的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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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瑾處理好最後一道傷口,他讓李媽把東西拿下去後,才緩緩站直身子:“告訴你你就會好受些?”
笙歌沒有回答,只是把盒子抱緊了些。
“這盒子裡裝的是什麼?”
她闔了闔眸,把盒子輕輕推向他:“你自己看。”
容瑾接過她遞來的小方盒,打量了一番,才開啟盒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的臉色越來越凝重:“你知道這些東西是誰送過來的?”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送來這些東西的目的就是威脅我,若是我執意查哥哥死因的話,就會落得和他們一樣的下場,現在有一點我至少可以肯定,那就是微微應該是知道了些什麼事……”笙歌頓了頓,眸色沉痛:“所以才被殺人滅口。”
“容瑾,或許我媽的做法是對的,我就該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在美國好好地當我的喬娜醫生,我剛才一直在想,如果我沒有回來青城的話,微微就不會死。”
她看著他,臉色很平靜,開口的這幾句話,已經在她腦中過了無數遍。
“這種假設性的事件根本就不存在,眼前的現實是你確實回到了青城,而且成為了我的太太。”
笙歌扯了扯唇角,人死不能復生,現在說一切都是枉然。
“我害死媽媽,哥哥還有微微,我就是不祥之人,你不怕遭受我的牽連嗎?”
“我不知道在青城有什麼值得我害怕的。”容瑾涼薄開口。
“可是我怕,我怕我在乎的人再次因我而受到傷害,這些罪名太重,總有一天會壓得我喘不過氣。”
“所以?‘
她的思緒沉著了半晌才開口,語氣認真:“容瑾,我們離婚吧!”
沒有憤怒,沒有悵然,她只是很平靜地陳述,彷彿這段短暫的婚姻在她心裡根本激不起波瀾。
容瑾把方盒丟到桌子上:“顧笙歌,我不會沒用到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你跟我的協議還沒到期,我不希望以後再聽到‘離婚’這兩個字眼從你口裡吐出。”
“容瑾,青城的女人那麼多,你又是何必,況且她……”
“那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你只需要好好當你的容太太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