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蕭定睛看著於心兒,見她情真意切,果然不是虛偽言語,驀地大笑數聲。只見他目光亮起,沉聲道:“好!該你有此機緣!”
於心兒滿臉不解,哪知他究竟是何用意。
“你的‘並蒂蓮’雖說使得有些模樣,但是太著痕跡,反而破綻不少,威力難以發揮。”葉蕭將口輕張,將魚遊而出的本命靈劍一把抄住,手臂僅是微動,帶得劍尖搖顫,光華到處,兩朵偌大劍蓮凌空緩緩盛開,有若花開並蒂。
於心兒驚訝得抬手掩口,將劍蓮盛開的過程看得一清二楚,對比自己施展“並蒂蓮”時,不知要精妙多少,至此哪裡還不知道葉蕭竟是有心教授於她。
“看清了嗎?”葉蕭反手持劍,如是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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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前輩,你為何……為何要教我?”於心兒激動莫名,腦中思緒亂作麻團。
“我即是願意教授,你就只管學著,因果日後便知。”葉蕭不作回答,又道:“你若看清楚了,便使上一遍。”
於心兒心知機緣到了,忍住不再追問,轉身側走幾步後,將纏滿白布的右手食中二指並起,“癸陰神水”從指尖湧出三尺來長,隨即凝成一柄清亮水劍。
小白銜來“芥子須彌戒”時,秋水劍被放置在外,因此於心兒身邊再無飛劍可用,只得運使“礪陵指劍”,將“癸陰神水”凝成劍形使用。
葉蕭見於心兒使動水劍,一式“並蒂蓮”使得法度森嚴,比之在琦靈空道初見時長進不少,顯然是從自己剛才示範中受益非淺。滿意點頭之餘,又再出言指點。
於心兒慧心明悟,一點即通,如是幾次之後,已然讓葉蕭大為滿意。
“‘並蒂蓮’乃是《太玄劍經》的入門劍技,第二、第三層功法中,分別還有‘燕還巢’、‘翔龍閃’兩式……”
葉蕭將修習《太玄劍經》的諸般要點一一耐心講述,於心兒則仔細傾聽,不時提出疑問。
……
黃昏日暮,孤影西斜。
葉蕭望著於心兒飄乎遠去的身影,見她遠遠回身擺手,終於消失不見。他轉身望向四面環山的大湖,目中突有異光亮起,呢喃低語道:“魁杓星垣劍陣……”
“這套劍陣威力絕倫,你若能將之參悟通透,周天劍陣的威能可陡增數倍。”
另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一身樸素道袍的身形不知何時出現。
葉蕭卻並不奇怪,躬身揖禮道:“弟子見過袁師伯。”
來人鬚髮潔白,一副道骨仙風之姿,赫然便是陳平和於心兒在河口鎮和積原城兩次遇見的算命道者“小袁”。
“大樹之下雖好庇廕,卻難長成良材。她此去沿途險阻艱難,終須披荊斬棘,方能成就……咳……咳咳……”
道者遠望夕陽,突然輕咳數聲。
“袁師伯,你這是怎麼?”葉蕭面色大變,急聲問道。
“我強行扭正卦象,已遭天道反噬。”道者見葉蕭神情關切,笑道:“無妨無妨,小疾而已。”
葉蕭默然無語,面上的憂慮之色,絲毫未見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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