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之後,五個腦袋擠在一處,俱都神情怪異,怎也想不到形勢竟會這般轉變,那名會使《陰陽幻雷訣》的神秘人,竟然和迮官此人單挑賭鬥,一時間心下驚異,將五對眼睛睜得圓圓的,只顧著來看。
迮官浮在半空,將手指輕輕勾動,那件鏈錘一個扭動,便將繩索法器掙斷,而後黑光大放,盤繞在他身邊,有如尾雙頭怪蛇一般,屈曲不定,伺機而噬。
陳平持定劍錘,虛提身前,當作擺了架勢,餘光卻不住在亂石間遊移,似是在尋找什麼。不一會似有所見,便將目光凝住,緊盯著迮官不放。
“此人修為進境好快。”陳平仔細感應之後,有些心驚。他因逢奇遇,法力大增,抵得尋常修士五、六十年苦修,沒想到迮官竟也修為大進,氣息外顯之時絲毫不弱於他,顯然也有些驚人際遇。目光再落到那柄烏鑽之上,心中警惕漸增。
兩人對峙當場,互相打量,誰也沒有搶先出手。
陳平心有定計,不願與他多耗,翻腕向前疾彈,一團雷火電閃而出,瞬間便擊至迮官面前。
迮官雖是全神防備,仍是被他快疾無比的出手驚了一跳,曲指控著鏈錘向前疾打,險險截住雷火,打得火焰四散,電弧亂彈。
另一顆鏈錘同時盤飛而起,帶起一陣刺耳呼嘯,向前方橫掠飛打,風聲未停,卻是打了個空。
迮官冷哼一聲後騰身而起,腰帶上玄光閃動,一面圓形靈盾盤旋而起,繞飛不定。不料四周毫無異常,並沒攻勢臨至,急垂目向下看去,果然見中間石坑邊緣,一團熾光矮伏於地。
正驚疑間,又有數團雷火打來,分攻周身各處。迮官御器側飛,驅使青鸞盾截擊,同時雙手指訣一緊,那件鏈錘黑光大放,兩顆釘錘左右旋飛,去向詭奇難料,只見道道索鏈橫空,只要當頭一罩,鏈絞之勢立成。
陳平蹲伏在地,左手在地上虛按了一記,將飛虹劍貼地放出之後,接連彈出數顆火彈飛擊,隨後倒翻而出,順勢又在地上按了一記,這才轉正身形,將雷錘丟擲,正與一顆釘錘轟然對擊。
另一顆釘錘卻方向疾轉,居然朝他後腰之處打來,角度極是刁鑽詭異。
陳平曾和迮官交手兩次,深知他這件鏈錘變化莫測,極為厲害,真正的殺著乃是連住兩顆釘錘的索鏈,若是一味躲閃,反會落入重圍,被索鏈圍困絞殺。
當即不敢大意,急將雷錘換至右手,反手將側後方打來釘錘擊飛。同時飛身而起,左手劍訣連掐,控住飛虹劍破空穿刺。
一隻腳卻猛得抬起,正踏在索鏈之上,再用腳側用力勾動,藉著轉身之力,竟將鏈錘帶得盤旋而起。
兩顆釘錘上下翻飛,覆蓋有十餘丈方圓,居然將對方的法器化為已用,反朝迮官錘打而去。
迮官雖是還沒認出陳平,但見這記破解之法極是大膽,居然使出自己慣用的技法,直接制住這件日月流星錘的薄弱之處,反朝自己打來。
而且腳下一柄飛劍昂然而起,向自己雙腳仰刺而來,竟是化守為攻,逼得自己無暇控器。
心中大凜之際,卻不禁暗忖:“我與此人應是初見,怎麼好似對日月流星錘頗是熟識的樣子。”
遲疑之際盯住陳平猛瞧,不料越瞧越是眼熟,腦海中似是有什麼塵封許久的記憶遲遲浮不出來,正自翻滾不定,惹得心中煩亂。
青鸞盾向下盤飛,正將飛虹劍抵住,巨響傳來,也將迮官驚醒。
只見他放開腳下飛梭,踩住青鸞盾向下急墜,混身黑氣繚繞,往腳下急湧,竟將飛虹劍牢牢纏住,不管劍身如何彈動,都無法掙脫而出。
轟然大響中,迮官落至地面,頭頂上方勁風掃過,正讓過鏈錘砸擊。迮官身法不停,向側方連躍幾步,重新踩住飛梭,向陳平曲飛迫近。
同時指訣連變,那件鏈錘黑光大放,兩顆釘錘方向立轉,再朝陳平砸去。
飛虹劍靈光黯澀,在碎石間不住彈動,只是幅度極小,無法御空飛起。
“小子恁的託大,敢踩在鏈身之上,看我將他鎖住,教他遁逃不能。只要待他使出護身雷火,我便放出昧靈絕滅鑽,將此人滅殺在此。”迮官冷哼出聲,手中指訣再變。
只見陳平腳下的索鏈忽有黑光泛起,竟然有如活物一般曲起,飛快的繞了數記,立將陳平雙腳纏住。
兩顆釘錘齊打而至,眼見陳平掙動不能,已是無法躲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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