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道:“雖不敢說完全根治,應可大致如常。”
這卻是隱瞞不少,若能將這篇經文修行到最後,已可達到浣體築基的境界。
只是耗時非少,資質佳者也要近二十年苦功方可,這門功法對身體滋益不小,其中還有一種秘法,專門鍛鍊神念,這也是陳平和於心兒為何選擇這門功法的原因。
只是他們並不知曉,這部《春藻經》,乃是司徒若煉氣時所修的功法。
陸邵將薄冊合上,行禮道:“多謝陳叔父賜下秘法,小侄感激不盡。”
陸衍雖未看過薄冊中的內容,但他心知其中內容定然非同小可,恐怕就是他嚮往已極修道秘法,雖然他年歲已老,早絕了年輕時的念想,心中仍是激動不已。
陳平走到於心兒身邊,見陸憐兒已然在她懷中睡著,兩人對視輕笑,了卻在此地的最後一件事情。
陳平假作探手取物,其實指間玄光閃過,從儲物法戒中取出了一物,雙手託至陸衍身前,道:
“謹以此劍相贈陸兄,以謝連日來的款待之情。此劍不是凡俗之物,陸兄小心收藏,切勿輕示旁人。”
原來是柄形式古樸的青鞘長劍,劍身狹長,以某種青色靈木為鞘,亦以靈木為柄,卻是陳平從小池嶺洞府中帶出的兩把飛劍中的一把。
另一把飛虹劍,陳平已隨身佩用多時。
陸衍細看手中寶劍,滿臉激盪神蕩神色,正容問道:“不知這把劍可有名號?”
陳平略作沉吟,探手取過那柄靈劍,法力輕吐之下,劍身“蹭”的出鞘半截,清亮靈光乍現,映得室內一片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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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並指運劍,礪陵指劍探出約半尺多長,在吞口下的劍身上以指劍刻字,轉眼間字已刻成,陳平轉過劍身,示意眾人來看。
春藻。
字跡清雋,隱現鋒芒。
於心兒見他以《春藻經》為名,心中歡喜,微笑著點頭不已,只是有些訝異於陳平突然顯現手段。
旁邊的陸邵和張氏看見陳平指尖射出一道有若實質的熾白光芒,轉眼就在劍身上刻出字來,已然睜大了眼,面露驚駭之色,還以為自己眼花,哪敢相信眼前所見。
陸衍看著兒子的吃驚模樣,笑道:“我從沒和你說過,你自然不知。陳兄和於姑娘不是凡塵中人,乃是世外仙士,有飛天遁地,長生不老之能。現在你可知道,世間真有神仙一流。”
陸邵一個激靈,終於回過神來,他熟讀詩書,自非短淺之人,此時耳聞目睹之下,如何不知是機緣到了。
當即俯身拜道:“小侄有眼無珠,不識了道全真,小女承蒙兩位眷愛,何其榮幸。”
陳平笑道:“有緣相渡而已。”
陸邵心中感慨,看向陳平手中的那柄靈劍,收拾了滿腔紛緒,長聲誦道:
“充庭延飲至,絢簡敷春藻。
好意境!又有春光綺麗,揚葩振藻之意,劍得此名,真是妙極。”
陳平和於心兒只讀道典經法,不擅詩詞歌賦,對陸邵所說似懂非懂,只知道是讚譽之詞。
陸衍心懷大暢,朗笑道:“今日真是好事連連,正當好好慶賀一番。陳兄、於姑娘,今晚再擺宴席,不醉無歸!”
陳平聽到又要喝酒,連連擺手道:“我們清修已久,這等俗禮還是免了吧。陸兄也要少在杯盞間流連,酒色雖好,畢竟傷身頹志。”
陸衍無奈道:“不論是行商還是坐賈,都需上下打點,疏通人脈,酒場應酬自不可少,只是身不由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