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衍聽到兩人姓名,臉色忽變,沉聲道:“陳兄但說無妨。”
陳平輕嘆一聲,把在望江樓聽到的事情細細說了一遍。
“什麼!若摩這小畜生,怎能如此大膽妄為!”陸衍臉色大變,怒罵出聲。
“這個李楊乃是幫派出身,絕非善類,陸兄怎會請到此人護衛家宅?”陳平問道。
“還不是方若摩這臭小子引來的。陳兄也知道此地盜匪猖獗,尤其是那個蒙面大盜,來無影去無蹤,短短月餘時間犯下無數大案,鎮中被盜的大鋪富宅俱都損失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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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方遠衍遠商號,也有許多商鋪被盜,不得已才請來武勇守家護鋪,不料竟是引狼入室。”陸衍沉重道。
“陸兄即知此事,打算如何處置?”陳平並不打算插手此事。
陸衍稍作尋思,道:“方若摩這臭小子狂賭濫嫖,花銷極大!短短半年間就賭輸了萬餘兩白銀,因此方遠斷了他的月錢,沒想到他如此可惡,居然勾結外人盜取家財。
不過若摩畢竟是自家子弟,私下教訓便是,這個李楊敢行如此惡事,我決不能輕饒了他。現下無憑無據,奈何不了他,不如將計就計,來個請君入甕,介時人贓並獲,將這幫人一網打盡,方絕後患。”
陳平見陸衍行事穩重,思慮亦極周密,稍作沉吟之後,開口道:“陸兄,你和方遠都知道我不是凡俗中人,有些事情還是和你實說的好,免得你矇在鼓裡,反遭其累。”
他反覆思量,結合從昨夜的連番經歷,以及陸衍方才所說,已然確定這豐水盟能夠管理如此大的地盤,絕對不是一般凡人商盟。
其中必有修士參與,甚至是由某個修士門派直屬管理,慎重考慮過後,還是決定將昨夜與那些修士發生衝突之事告訴陸衍。
陸衍正色道:“當年我和小方得陳兄搭救,事後謹遵陳兄吩咐,守口如瓶,絕無第三人得知當年之事的實情。陳兄若有何交待,但說無妨。”
陳平心中大嘆,更知陸衍和方遠兩人重情重義,道:“昨夜我和心兒在望江樓樓頂,不小心驚擾到五樓房間內的數名修士,不得已出手打傷了對方數人後方才脫身。
剛才聽了你所說之後,看來昨夜和我們發生衝突以那幫人,必定是豐水盟的修道之士,他們調查昨夜的客人,應當是想籍此找出我和心兒。此事非小,恐難善了。”
陸衍聽得此言吃驚非小,一時間面色數變,張口無言,好半晌後才緩過神來,強自鎮定道:“難怪昨夜雷聲隱隱,早起時又見處處乾燥,並無雨落,莫非便是陳兄施展神通所致?”他強作輕鬆,竟然調侃起來。
反倒是陳平和於心兒有些愕住,沒想到他會作此反應。
“其實我和方遠與豐水盟打了數十年交道,平時私下常有討論,都說豐水盟非同尋常,肯定有像陳兄一樣修士作為靠山,現在果然被陳兄證實。”陸衍哈哈笑道,神情竟然輕鬆許多。
陳平道:“若是豐水盟追查到你和方兄頭上,恐怕要受牽連不小,不怕陸兄放心,此事即是我惹出來的,必會一肩扛下。”
於心兒在旁聽了半天,突然介面道:“敞若真如陸兄所說,那麼此事對他們兩家來說,可能並沒有我們想的那麼嚴重。”
陳平和陸衍同時側首,仔細聽她如何說道。
“昨夜豐水盟雖然在我們手中傷了兩人,但是事起誤會,也怪他們也未曾好言相問,上來便仗勢出手所致,我們絕不理虧,只不過有個出手過重的不是。”
於心兒稍作停頓,又道:“而且‘豐水盟’這個名字,我總覺得有些耳熟,仔細回想起來,似乎曾聽賀灃師兄他們說過。
這個幫派最早應該是起源於汄江下游,專門倒賣各類靈材,也替各大宗門分散在各地的藥園礦山運輸貨物。
沒想到發展如此之快,勢力範圍竟然已經延伸到數萬裡外的酈江。
若昨夜與我們交手真是豐水盟的人,此事反倒好辦。豐水盟當年託庇於我們兩宗之下,只要我道明身份,勢必會賣幾分面子的。”
陳平聽後大喜過望,探手握住柔荑,喜道:“如此好極,若能護住他們兩家安全,我可是欠了你好大人情哩。”
哪知於心兒抽回手,嗔了他一眼,道:“禍是我們一起闖的,便應當一起解決。欠什麼人情,真是的。”
陳平笑道:“有你這個落霞門結丹長老的親傳弟子在,想來豐水盟得知後絕不敢妄動。”
陸衍心中大松,開口正要說話,忽聽院外傳來一聲清脆的雀躍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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