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道:“阮太保所說不假,那兩人不光修為高深,神通厲害,連傍身的法器都品秩極高。
那女子曾放出一個青色木牌,能凝出丈許高的光盾,竟能影響操控法器,極是難纏。
張哥和那個男的只對了一合,便被一顆雷光閃閃的火球擊中。”
說話間指向一旁,那裡躺著個混身焦黑的男子,一動不動的由人上藥,只有眼皮微微眨動。
荀陽眉頭大皺,疑道:“雷光閃閃的火球?到底是雷術還是火法?”
後方幾人異口同聲道:“有雷有火,極是古怪。”
包一翔和阮業也點頭道:“此人放出的術法火內生雷、雷中起火,威力極大。”
黃讓和彭仲互視一眼,奇道:“但凡修士施展術法,向來五行分明,地水火風各屬,怎可能有人可以使動雷火兼具的術法?是不是那人同時放了一門雷術,一種火術,你們錯認了?”
蔣遵咳了一聲,道:“實情確是如此,那人只用了一種術法,便同時具有雷、火兩種屬性,我們親眼所見,怎能有假。”
荀陽聽到此處,已是信了,異道:“這可是奇了,此人能修成如此異術,可謂是亙古以來從未聽聞之事,難怪可以一連打傷我們數人。”
眾人聽到此言,俱是神色大變,互相間議論紛紛,都在談論陳平和於心兒兩人,一時間嘈雜聲起,如同市井集市一般。
“都別吵啦,張哥暈過去啦!”
一聲嬌吒響起,在一群男子的粗獷嗓音中極是清晰,嘈雜之聲頓消,眾人一齊轉頭看去。
只見人群外側,一名面容娟秀的年輕女子滿臉不悅,正怒氣衝衝的瞪向眾人。
在她身前,原先還能眨眼轉睛的受傷男子,此時頭頸歪倒,果然已然暈去。
“哎呀!張哥!”交好的一人趕緊湊前。
眾人見得如此,紛紛出聲關懷,喧囂之聲又是將起。
“行了!”
荀陽身為豐水盟泠河分舵舵主,見場面如此紛亂,趕緊出言控場,眾人聽到立時噤聲。
“都安靜些,事已至此,多說無用。你們各自居處,安心靜養,近日留守分舵,不要外出,隨時聽命,我倒要看看那兩人有何驚天動地的神通。”
荀陽見眾人領命,滿意點頭,又道:“你們將張兄弟帶到靜室療傷。阮太保,你取一顆藍寒水晶給張兄弟治療火傷,免得他留下後患。”
阮業一陣肉痛,仍是取出一顆藍寒水晶,不捨道:“剛才已用掉了四顆,現在只剩這三顆了,正好給張兄弟用。”
說話間直勾勾盯著荀陽,給包一翔的那顆卻隱了不提。
荀陽見他如此模樣,如此不知他心中所想,擺手道:“這五顆藍寒水晶算作舵中的開支,回頭在年俸中補你。”
阮業眉開眼笑,趕緊側走幾步,一把將手中冰晶捏碎,一股白霧湧出,在地上的張姓男子身周繚繞數圈後才漸漸散去。
只見他混身火灼焦紅褪去,傷勢較輕的地方已然回覆了正常膚色。
娟秀女子見狀,嬌哼道:“有這好東西你不早用,怪本姑娘費了半天事。”
阮業笑道:“姬伶妹子手嫩,沒你摸這一會,張兄弟也沒這麼快好。”
姬伶白了他一眼,啐道:“貧嘴!”隨後丟下手中藥瓶,起身直接走了。
堂中眾人各自作別,紛紛作鳥獸散。
與此同時,離河口鎮不遠處的一處河灣。
岸邊密林重重,幽暗深遠,只聽得水浪拍岸,蟲鳴隱約,此時正值深夜,哪有人蹤得至。
浪花湧動的河面忽地分開,竟從河水中冒起一個腦袋,腦袋向空中四處張望半天,見無異常,又緩緩沉下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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