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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心兒圓睜大眼,眼色古怪的注視陳平,囁嚅道:“夢……夢中所得?”
陳平重重點頭,道:“夢中所得!”
於心兒輕撫胸口,有些難以消化陳平所說,好一會後才勉強壓下心中紛亂雜想,幹著喉嚨道:“你所說的解陣之法是什麼?”
陳平道:“時機稍縱即過,我們先去佛陀樹像那裡,邊走邊說。”
這首七言絕句前半部分像是一個人的生平感悟,似是感嘆自己人生際遇涼薄,有種飄泊一生,念望不得的惆悵之感。
後半段則大有玄機,首先‘月隱日現初相起’這句,看似在描寫日出月沒之景,可是再看後半句的‘輪迴六道現紅顏’,便知這‘初相起’其實大有來由,上下句連貫通讀,便是日月同空的日出之時,方能解開六道輪迴之陣。
夢中之人吟完此詩之後,轉身面向陳平捻出兩個法訣,從左地右天的反常法訣,變幻成左天右地的正常法訣,加上陳平醒來之時正是日出之時。
所以他大膽推測,此時正是解開六道輪迴陣的最佳時機。此夢由來詭異,正在二人無法破陣之時所得,其中深意暗藏,隱含無數玄機。
陳平一邊向於心兒解釋所得之悟,一邊直朝法陣中心的佛陀樹像飛去。
只過得一夜,昨日從樹頂至樹下破開的通道竟又長實,幾與之前一般,二人再次斬枝斷葉而下,又到了佛陀樹像之前。
此時雖然明日初升,但是密林中樹葉茂盛,仍是昏暗一片,只有極微弱的光線透下,勉強看清樹木輪廓。
一西一東兩道狹細光線從枝杈縫眼中射下,正好照射在佛陀樹像前地面之上,匯聚成一個微亮光點。
陳平心有所悟,站在光點之上,轉身對於心兒點了下頭,隨後面向佛陀樹像,平伸雙手,左手在下,右手在上,便和佛陀樹像中的手勢一般。
於心兒站立一旁,雙手捏緊裙角,緊張的注視陳平施為。
便在此時,陳平的衣角無風自動,一股莫名難言的奇異壓迫之感在林間泛起,兩人感應清楚,心中同時一凜。
陳平身處樹像之前,正自捻訣結印,感應更是清晰無比,竟有種和樹像中的佛陀隱有聯絡的感覺。
他深吸口氣,左手食指指地,右手中指指天,隨後兩手其他互相盤錯交疊,捏成了兩個複雜指印。
指印初成,陳平立覺胸口一震,混身法力立時不控控制的在體內玄奧無比的執行數週,隨後指尖法力大盛,竟似重若千鈞一般。
而那佛陀樹像,竟也隨著陳平的指印變化,也變成他一模一樣的指訣法印。
陳平額前散落的幾根髮絲猛然向上直直飄起,衣袖袍角也隨之鼓盪不休,混身靈壓大盛。只聽得他一聲低喝,兩手指訣互換,左手上翻指天,右手下轉指地,佛陀樹像也隨著他同時開始變化指印。
陳平只覺兩手沉重無比,有如手託高山,掌按大地之感,實是難以動得分毫,但此時受到氣機牽引,身周靈壓極盛,完全無法罷手,只得繼續完成指印。陳平低吼一聲,奮盡全身法力,兩手一絲一毫的緩緩移動,臉上已是汗珠密佈,不時從頜下滴落。
於心兒被陳平身周澎湃的靈壓迫得連退十餘步,倚靠在一棵樹上才止住退勢。
她心中擔憂至極,生怕陳平有何閃失,但她不敢影響陳平施法,只得滿臉焦急的凝神觀望。
一寸又是一寸,過得許久,兩手指印終於同時達成,陳平身周的靈氣突然向外疾卷而出,猶如掀過一陣颶風,瞬間瀰漫至整個溪中密林。
幾不可聞的細密咯吱異響不絕傳來,有種莫名變化漸漸生起,但又好似後勁不足一般,聲響逐漸止歇。
陳平汗溼重衣,混身一鬆後癱軟在地。
於心兒立時飛身而上,一把扶住了他,惶急道:“你感覺怎樣?還好麼?”
陳平搖頭道:“不礙事,脫力而已。”隨後抬頭望向佛陀樹像。
樹像中的佛陀雙手已然成了左手指天,右手向地的正常指印,和左右和後方的豬、鴿、蛇三像,全都變得更見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