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開玩笑的,筠姐姐你別生氣嘛。”寧詩菡見她有些著惱,忙起身追去。
二女先後離去,卻把陳平一人扔在堂屋,他百無聊賴間四下打量屋內佈局擺設。
只見屋內傢俱擺設俱都是用竹木所制,並未曾上漆,濃濃的居家氣息中又不乏樸素雅緻之感,看起來很是舒適。
兩面側牆上各掛著幅畫,分別畫著一幅瓜果和一幅花卉,看技法風格正與清和城中所見的那幅彌芳沙華出自同一人之手,陳平細看落款,果然見到半秋居士之名。心中讚道:“梁姑娘賢淑貌美,還作得一手好畫,難怪在京城之中大受追捧。看她家的居所,便能知其心性高潔,真是個難得的好姑娘。”
正到處走動間,忽見門外階前有幾株植物枝葉熟悉,走去看了幾眼後便認出是清和城慶豐齋那幅畫中所繪的彌芳沙華。
正看間,聽到身側腳步聲響,正是梁青筠拿著卷畫軸走來,身後還跟著個嘟著嘴的寧詩菡。
“陳公子,這便是你當日看上的畫作。”梁青筠微揚著頭看向陳平,她身高剛好到陳平鼻尖,此時離近了說話,只覺他好生高大。
陳平卻並未伸手,坦然道:“在下還未想好如何回報兩位姑娘,還不能接下此畫。”
“你便接下罷,不然筠姐姐又要罵我了。”寧詩菡委屈說道。
“寧姑娘只是和在下開玩笑而已,梁姑娘千萬不要怪她。不如梁姑娘你想一想有什麼想要之物,或者有什麼在下能做到之事,你儘管開口,陳平必定答應。不過三十五兩黃金實在太多,在下實在有些拿不出手”陳平心中暗笑,言語間調笑的諷了寧詩菡一句。
寧詩菡俏臉泛青,叉腰瞪著陳平道:“嘿!你這人……”
說到一半看梁青筠皺眉看她,耳朵也被她看得疼了,趕緊閉口。
梁青筠把畫強行往陳平手中一塞,說道:“陳公子不必客氣,只是畫幾幅畫罷了。正好我這幾日不想出門,閒來無事兩三天便畫完了。
“兩三天畫一幅麼。”寧詩菡小聲嘟囔道。
梁青筠秀眉一挑,只當沒有聽見。
陳平握著畫軸,心中一暖,正不知該如何回應。
梁青筠見他剛才一直在看門前的幾株花,便岔開話題道:“陳公子是認出這幾株花了嗎?”
“若是在下沒有看錯,這幾株便是我上回在清和城見過那幅畫中所繪的彌芳沙華,只是此時還沒有開花。”陳平指著枝葉間一朵小小花苞道。
“公子不光眼力好,記性也是極好,那幅畫正是照著這幾株花繪成。”梁青筠笑道。
“其實那日我見到那幅畫時便在想,這個半秋居士究竟是何此人也,畫技居然如此精湛,沒想到作者就在旁邊,我還出言無狀的品評幾句,梁姑娘勿要見怪才好。”陳平道。
“那幅畫是數年前的隨手塗鴉,本就登不上臺面,是菡妹調皮硬要掛上。咦,莫非公子也擅長丹青不成?”梁青筠問道。
陳平謙虛道:“在下偶爾畫上幾筆,上不得檯面的。”
“陋室可以作畫,陳公子不如留幅墨寶,便當成這幅畫的交換如何?”梁青筠眨眼笑道,終於想到一個讓陳平不覺虧欠的法子。
陳平心道以畫易畫,倒也是個法子。稍作思量後說道:“那在下恭敬不如從命,今日且先如此,日後定當另有回報。”
梁青筠眼中一亮,只要陳平答應作畫便行,畫什麼自然由他,當下伸手一引,道:“公子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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