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詩菡喜道:“慢些走,在前面等一會,我和孃親打聲招呼便來。”
說完匆匆而去,料想今天日頭好,肯定在後園曬太陽。到了後園一看,果見池塘邊軟椅上坐定兩人,正是寧松和他妻子寧氏。兩人也不知在說些什麼私秘話,把一干下人遠遠遣開。
寧詩菡躡手躡腳的準備過去調皮,哪知遠處幾個下人看她模樣古怪,忍不住哧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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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松回頭看見,怒道:“你昨日回來不在家住,又跑到人家添什麼亂!”
寧詩菡被罵得一怔,道:“爹爹怎知我添亂去了?”
“梁家近日瑣事不少,你最近少去幾趟,等人家安生了再說。”寧氏柔聲道,不知為何臉上愁容滿面。
“可不是嘛,梁青苑昨晚跳河自盡哪!結果自己又爬了上來,還滿口胡話的說什麼是會飛的神仙撈他上來,我看他興許是失心瘋了。”寧詩菡口沒遮攔的說道。
“什麼?是他!”寧松睜目驚道,隨後也不言語,起身急急去了。
寧詩菡訝道:“爹爹這是怎麼了?”
“你爹爹最近事務繁忙,你不要煩他。”寧氏道。
“孃親面色不好,可是身體不適?”寧詩菡憂心道。
“有些著涼罷了。春花、秋月、彩雲、彩霞要上街買辦,你尋到她們一道去罷。”寧氏心緒不寧,打發寧詩菡出去。
“正要來和孃親說此事,女兒這便去了。”寧詩菡著急上街,也不去細想,起身尋春花、秋月等女而去。
寧松沿著走廊急走,忽見前方假山後草木晃動,轉出一名黑衣劍士,單膝跪在寧松面前道:“拜見主上,屬下有事稟報。”
“哼!昨夜梁青苑墜河你可知道!若他出了半點差池,我把你們幾個的腦袋全都砍了填河!”寧松怒道。
黑衣劍士聞言一顫,慌道:“主上息怒,屬下一直暗中保護梁青苑,未敢有半步稍離。昨夜他與大小姐先後到了聽竹軒,以為他不會再出門,恰好正值換崗之際,前門無人值守。哪知梁青苑剛進家門片刻不到,又自已一人出門,我們發現後急急去尋,卻見他暈倒河邊,只得把他送回聽竹軒門口,今晨被大小姐發現,已回家中休養。昨夜主上酒醉,今晨又一直與夫人談話,這會才得空向主上稟報。”
“十九,你是在為自己申辯麼?”寧松眯著眼道。
黑衣劍士急忙拜伏在地,道:“屬下不敢!”
寧松陰沉著臉,伸手摸了下鼻尖,冷道:“最近事緊,且記你一過,聽竹軒人手加倍,務必保證他一家人周全!再有疏漏,定不饒你!”
——
寧詩菡帶著幾個丫環,一行五人浩浩蕩蕩的出街而去,先到菜市上買了不少各式果脯糖霜,將寧氏交辦的事項辦妥。
幾人好不容易上街一趟,哪會輕易回去,寧詩菡心裡惦記著蓮記新出的胭脂,當下幾女七嘴八舌的商議已定,前二後三的又往蓮記逛去,一路上鶯聲燕語的嬌笑不斷,引得路人注目連連。
路上剛好經過慶豐齋門口,夥計及護衛看見東家的大小姐過來,忙站到路邊招呼。
知客的夥計道:“大小姐不是和巡展的車隊一起去外省了嘛,怎麼提早回來了。”
“外頭不好玩,便提早回來了,你們自忙,我們往前頭去。對了,若是有個長得挺俊,個子挺高,名叫陳平的公子過來找我和筠姐姐,你給留下來,然後過來告訴我們一聲。”寧詩菡道。
夥計忙點頭應道,突然省起一事,忙道:“大約十天前倒是有個人過來尋梁小姐,模樣和大小姐說得差不多,就是有點怪模怪樣的。”
“咦?怎麼個怪模怪樣法。”寧詩菡奇道。
“長相身高和小姐說得一樣,就是懷裡抱了一隻死狗,行狀很是奇怪,所以記得真切。到門前問梁小姐在不在店內,聽說不在後又自走了,沒說自己姓名。”夥計道。
“哪有人會抱死狗上街,你沒看錯麼?”寧詩菡不通道。
夥計急道:“那狗軟綿綿被人抱在懷裡,也不見喘氣,我仔細看了半天怎能看錯。”
“那個陳平是有條狗沒錯,那日遠遠看見不是死的呀。再說我和筠姐姐乘馬車走了一個月才到京城,他怎可能十天前就過來找人,定不是他,你下次見了問清姓名再說。”寧詩菡納悶道,交待了一句便又帶著四女繼續逛街。
春花、秋月、彩雲、彩霞這四個丫環都只二十不到,彩霞年紀最小,今年正好十六。
幾女都值愛玩愛鬧的年紀,平日聚在一起八卦閒聊,都是些張家的公子如何英俊,李家的少爺怎麼瀟灑,若是誰家出了醜事,更是津津有味的議論半天。
是以昨天下午剛見寧詩菡,便把梁青苑的糗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這回聽到自家小姐居然讓男子上門來找,聽口氣長得還挺帥,哪還能按捺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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