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洪清修道前武藝極高,江湖上罕逢對手,拜師鎮陽子後也未將武藝生疏,只是平常大都自己練習技法。
等到陳平成年後,就開始教導他習武,一方面教導陳平技擊之法,另一方面卻是找人與自己對練解悶,此時雖是自己手癢,但也有關切之意。
陳平推脫不過,只得說道:“如此也好,不知師兄今日是想打拳還是練劍?”
武洪清在兵器架前來回踱步,最後挑了兩枝長槍,拋了一枝給陳平,道:“往日都教你劍法拳腳,今日換個花樣,練練長兵。來來,先隨意走個兩招。”
武洪清不拘泥形式,從不教套路,只在實戰中指出不足,俱是實用之法,半點花招也無,說完隨意擺了個架式。
陳平依樣學樣,剛擺好架式,武洪清便收槍走了過來,手把手將陳平握槍之法更正後說道:“你握槍位置不對,須要一手握著槍尾,另一手不要太過用力,以免失了靈動。”
見陳平按他所說重新握持後,便返回原位持槍攻來。兩人一攻一守,過不幾招,武洪清又罷手上前講述技法。陳平漸漸起了興致,專心聽其講解,兩人有來有回,不知覺便是半日過去。
此後數年,陳平每日上午與武洪清練習拳腳及各種兵刃,下午鑽研煉器之術,時常也和武洪清做個幫手,晚間修行《灷煛焚經》,每日勤奮向學從不懈怠。他本身又極為聰慧,日積月累之下,修為自然突飛猛進。
轉眼間五年過後。
石室中兩條身影閃轉騰挪,身法俱是快疾無比,兩柄長劍光芒閃爍,來勢去路雖是看似簡單,但是攻守之際直指要害,往往一劍揮出,另一人劍勢立時受阻,非得立即應變不可。
到得後來,竟然只聽得劍刃破空,並沒有雙劍交擊聲響。
只見兩個人腳踩玄步,不住變幻方位,手中長劍僅是微動,另一人便立知用意,或是以身法挪移,或是將劍尖微晃,居然不用真正擊劍,瞬間便互換無數招式。
顯然兩人俱是深諳劍理,才能做到如此境地,大有返璞歸真的意味。
如此過了數十招後,一柄長劍忽地探出,對面那人反應不及,手中長劍立被打落。
那人眼看攻來之劍劍勢不停,繼續向胸前突刺,急忙錯步後退,將右手並了個劍訣,疾朝劍尖處點去。
“蹭!”
有若長劍出鞘,一點明亮火光從指尖竄騰而出,一陣伸縮不定後,就此凝固定形。只見狹長薄尖,有若一截劍尖,靈光大盛之中,正中來劍劍尖。
“叮!”
雙劍互擊,兩人同退一步。
“哈哈,師弟這招‘礪陵指劍’,比我當年還要厲害幾分。”武洪清後退收力,將手中長劍反手負著,大笑說道。
陳平蜷回手指,指劍立刻退隱,笑道:“師兄教導的好。”
武洪清又再大笑幾聲,將掉落在地的那柄劍撿起,把兩柄劍放好之後,鄭重道:“你現在已將《灷煛焚經》的第一層功法修成,按照師父囑咐,該是下山遊歷的時候了。”
陳平早在等著這一天,點頭道:“即是如此,明天便走。”
武洪清有些皺眉,道:“你修煉焚經有成,性子倒比以前急了些。那《清靈訣》的第二層功法你早些開始修煉,此節重要,不得有誤。”
他見陳平笑著點頭,又道:“你即將自個遊歷去了,我身為師兄該是送你些東西,不過我在星島多年,身邊並沒什麼貴重之物,近年來我制了幾張符籙,你帶著護身用。”
陳平伸手接過,見是五張分光化影符,五張閃光符,五張爆炎火符。他有些不甚高興,道:“師兄恁地小氣,就這些麼?”
武洪清老臉微紅,道:“回來再補你。”
陳平這才嘻嘻一笑,將符籙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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