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芬奇自小就性格孤僻,不願與人接觸,喜歡自己一個人坐在院子裡觀看事物,這種行為,也令他掌握了一種能夠跳脫常人思維的觀察視角,尤其是在接拍了《紙牌屋》後,這個從來就不被學院派青睞的傢伙,還獲得了鏡頭語言者的稱呼!
因為性格的原因,他的電影有著非常強烈的個人風格,處處透露著憂鬱和悲傷的感覺,給人一種很強的壓抑感,畫面偏向陰沉,以獨特的角度抓取劇情發展中的亮點,從而讓觀眾從中找到心靈上的共鳴,激起人們內心的莫名情愫,但——
眼前的畫面風格,和大衛芬奇的過往作品相比,根本就沾不上邊啊!
溫暖陽光,平靜小鎮,微風拂過,樹葉稀拉。
悠揚的蘇格蘭曲笛聲環繞而出,給人一種寧靜而又祥和的感覺。
如此場景,令早有準備的眾人有些摸不著頭腦,銀幕上的畫面,更像是羅伯託貝尼尼那種歲月靜好的愛情風格,和懸疑大師大衛芬奇可是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啊!
他轉行了?
嘶——
在場的幾十號人頓時覺得有些牙疼。
繁華落盡,洗盡鉛華?
我滴媽啊!
拍懸疑的開始拍愛情了?
這電影還能看嗎?
不是他們主動挑刺,而是大衛芬奇這個名字就和懸疑以外的詞語搭不上邊!
他們真的沒法想象,大衛芬奇鏡頭中的純真愛情是什麼模樣的?
江火?
唐尼?<ygod!
難怪索尼在擁有如此豪華陣容的情況下,還要力推威爾史密斯!
難怪索尼會放棄自家小公主的電影!
這明顯就是三個人的轉型之作嘛!
想到這兒,那種毛骨悚然的針扎感近乎席捲了整個放映廳。
而就在他們多疑猜忌的同時,銀幕上的小鎮廣角鏡頭也在逐漸回落收縮,當一幢裝修素雅溫和的兩層小樓出現在大夥面前時,大衛芬奇的標誌性運鏡so-zoooange)終於出現,那種低角度慢速放大的壓逼感直接讓鏡頭穿過了樓房的玻璃窗戶,將趴在臥房床鋪上的身軀,完美的納入鏡頭之中。
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畫面定格數秒,當眾人將趴在那兒的男主角伊森辨析透徹時,擺放在床頭的鬧鈴也隨之響起,那種莫名而來的懶散意味油然而生。
只見伊森抬起胳膊,輕拍鬧鐘,消聲同時,側面相迎的腦袋也搖晃而起,整個面頰埋入枕間,磨蹭了幾下,類似於起床氣一般的不耐聲響也嗡嗡來襲。
與普羅大眾一樣,電影中的伊森也只是個普通人,遭受鬧鐘襲擊時,他也會顯得有些不耐煩。
但現實當中,那種閉眼小憩一分鐘,睜眼已過數萬年的情況並未出現。
稍稍恢復了下精神,銀幕上的伊森便起床洗漱,刷牙更衣。
隨著一連串的零碎鏡頭,當著裝休閒的他發現妻子的留言卡片時,在場的眾人,也接收到了影片放映以來,第一個有用的訊息:
‘伊森有老婆,對方還給他生了兩個兒子,這是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
hat?
真的是《美麗人生》那種套路嗎?
江火開始向上,跨年齡接戲了?
因為索尼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所以再來之前,他們並沒有拿到和影片《暴雨》有關的任何有用訊息,除了官方透露的‘父愛’以外,其他元素,他們也是兩眼一抹黑。
他們只知道唐尼在這部影片中扮演一名父親,他們只知道江火是這部電影的女一。
在這些零碎資訊的侷限下,過度腦補,就成為了追逐好奇的唯一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