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嘆息一聲，掀了被，躺在了菲詩身側，手臂自然成了環抱的姿勢。
菲詩察覺到熱源，往後縮了縮。
“明珏。”即使抱著手臂仍舊不停的囈語，溫熱的淚水順著臉頰滴在他的手臂上，一路灼燒而下。
“我在，我在。”不停拍著菲詩的後背，安撫到。
“嘉哥死了，他死了！再也沒有人疼菲詩了。”
“不會的。”
“我不是在這嗎？安心睡吧。”長指將其臉上的髮絲撥開，用紙巾擦掉淚痕，耐心的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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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清晨，薄霧剛剛散盡，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形成光束灑在室內。
菲詩抬手遮住眼睛，不甚討厭的翻了個身，伸手摸了摸，卻沒有摸到昨天夜裡那具觸感極為真實的軀體。
果然是在做夢！揉著額角緩解隱隱發疼的腦袋起身，睜開眼看著室內的陳設愣住了，不是自己的小別墅。她怎麼來這了？
眼神觸及袖口，發現自己換了睡衣，髮絲還隱隱帶著沐浴露殘留的香氣。
“嗤。”既然對她無心為何還要這麼殷勤的伺候？
開啟門，依靠在門框上，不出意外，沙發上的人睡的正熟，鑑於沙發有些窄，睡的不太安穩，眼底都有了淤青，只是膚色太黑，看得不真切。
趿拉著拖鞋，走到沙發前，沙發上的人聽著聲音緩緩睜開眼。
“醒了。”費明珏坐起，轉了兩下胳膊，一直到凌晨四點，這條胳膊才解放。這會子依舊有點麻。
“為什麼？”菲詩抱著胸，鳳目緊緊的盯著費明珏。
“你喝醉了，吐了。”千篇一律的回答。
“你撒謊！我看了洗衣籃的衣服。”
“你怎麼想的就怎麼認為吧。”不在辯解，費明珏收了被子，去了衛生間洗漱。
鳳目眯起，她恨死這種調調了：“你睡了我！”
正在刷牙的費明珏突然嗆咳。
“我只是幫你洗了澡，僅此而已。”
“那就是看光了我。”
費明珏拿著牙刷，嘆息。
“昨晚為什麼和她在一起？”
“我在給她輔導，每年不都是如此嗎？”抹掉嘴邊泡沫，有些疲憊的捏了兩下眉心。
“哦？單獨開小灶？”
“晚間課是額外收費的，年底了，別的學生都要準備錢回家過年。”
“她一個窮村姑有錢？”菲詩嗤笑，穿著萬能淘五六十一件棉衣的窮鬼。
“注意你的言辭！”費明珏眼神一冷，有些嚴厲的喝到。
“為什麼你們都那麼寵她！季星寒是，你也是！甚至連葉昊然也高看她三分！為什麼你們都討厭我！”菲詩不服。那小村姑憑什麼？
“你酒還沒醒麼！”費明珏蹙眉，有些驚訝的看著菲詩如此瘋狂的一面。
“一年了，我哪點不好？我能走進這間屋子，卻怎麼也走不進的你的心。”
“我們……不合適，”轉過眼，看向窗外，低低出聲。
“難道她就合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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