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林爾南催促,禮教森嚴的九十年代,原來父母的愛情是可以這樣火熱。
“二把手小雪兒也是我最要好的閨蜜有天突然找了我,她的臉帶著激動且羞澀的紅暈:荷姐,我愛上了一個人。”停下的手再次攪動起來。
“一個只知道研究木頭的窮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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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林爾南蹙眉。
“我原以為真的是一個知道研究木頭的窮小子,當她拉著我去見證她的初告白時,我才知道,她愛上的人是他,是那個永遠都坐在最後一排角落裡的男人。”
“我喝了整夜的酒,企圖麻痺自己,麻痺得了身體,卻麻痺不了自己的心。”
“小雪兒是我最要好的閨蜜,我選擇成全,選擇離開花城,遠離這個傷心之地。獨自在異鄉漂泊。”
似乎往事有些不堪回首,莫荷端著已經變涼的咖啡,猛喝一一口。
“媽。”林爾南的大掌輕輕覆上微微發涼的手。帶著無聲的安慰。
莫荷的大拇指輕點林爾南的手掌,示意兒子別擔心:“我在他鄉獨居了三個月,有一天他突然出現在我面前。”
“那天下著雨,不大,卻纏綿悱惻,他一把抱住我,說:莫荷,我找你找的好苦。”
“我的心瞬間淪陷了,愧對小雪兒的同時卻擋不住自己對他的思念。我們不顧世俗的眼光熱切的擁吻。”
看著兒子,莫荷笑的有些靦腆。林爾南則豎起大拇指,表達了自己的立場。
“他只是一個窮小子,卻對設計情有獨鍾,九十年代,設計並不吃香,甚至被人嘲諷,他不想我跟著他受苦,便要趁著下海潮去闖一闖。”
“我從沒懷疑過他的能力,堅信他能成功。”
“正如電視裡所說: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有一天會穿上金甲聖衣,腳踏七色雲彩來娶我。”
“只是我猜中了開頭,卻沒有猜中結局。我忽略了女人嫉妒起來那比非洲黑寡婦還要毒的內心!”
握著咖啡杯的手掌微微顫抖。
“他在異國他鄉過的艱難,卻憑著一股拼勁獲得了當時烏拉圭首富瓊斯的青睞,瓊斯嫁女,其女兒安妮卻對新婚傢俱不滿,他不眠不休熬了一週做出了設計圖,隨後又根據安妮的喜好改稿百餘次,終於做出了轟動烏拉圭的“紅色婚禮”。”
“?!”林爾南的雙眼逐漸瞪大,眉頭緊鎖,媽的意思……
“瓊斯開心之餘將烏拉圭的特產,世界珍稀寶石:亞歷山大變石贈給了他。他……”
“媽!你……騙我的吧”林爾南打斷了莫荷的話,顫抖的問道。
媽所說的人的人分明是……分明是……不對!還有疑點!壓下心中叫囂的疑惑,林爾南涼透心的咖啡一飲而盡。
看著兒子不在激動,莫荷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色:“經此一役,一戰成名,名譽、金錢、地位唾手可得。他終於有能力讓他的荷花過上好日子。”
“小別勝新婚,我們相愛了。他說要給他的荷花世上最美的愛:一條嵌著那塊變石的蟹爪墨荷的吊墜以及一套純白花嫁。”
“白晝裡的祖母綠,一如我在舞臺上的高貴典雅,黑夜裡的紅寶石一如我在他身邊的熱情如火。”
“為什麼沒有在一起?”林爾南蹙眉,水到渠成的節奏。
“因為!”莫荷直直的看著兒子,看的林爾南心底發寒。
“她懷孕了!”撇開眼,看著咖啡廳透明玻璃的外面。語氣淡淡的帶著隱隱的恨意。
“什麼!?”林爾南倏的站起,動作之大,撞到桌子,咖啡杯震動了兩下。
“小雪兒找到我,哭求我離開他,看著小雪兒臨產的肚子,我的心徹底被背叛籠罩!我再一次選擇成全,只是這一次我將永遠消失。”
“媽,你讓我捋捋……”林爾南懵了,他現在亂得很,28年的生涯他從沒懷疑過自己的身世,雖然爸的容貌他已經有些模糊,但爸對他的疼愛絕不是虛假的。
“媽去了美國,人生地不熟,為了活下去,為了能讓......你活下去,恰逢媽的老師林羽哲瘋狂的追求……”
“什麼?為了讓我能活下去?”不敢置信的瞪著眼睛,眼前的母親似乎不在是自己記憶裡的那個溫婉賢淑的人。
“媽,你在騙我對不對?林羽哲他就是我親爸對不對?”林爾南很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