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月漲紅了臉。
謝臨淵摩挲她唇角,問:“可以嗎?”
江初月癸水已過,她輕點頭:“可、可以...你輕些。”
話音剛落,人已被摁在床榻胡作非為。床幔金鉤驟然搖晃,幾日未近葷腥的狼終究撕去偽裝。
江初月嗚咽著去推,反被掐著腰按著欺負,謝臨淵動作絕不算輕。
江初月險些溺死在他的世界裡。
髮絲被汗水浸潤,一室春濃。
屋子裡蠟燭燃燒殆盡,清凌凌月光灑進來。江初月精疲力盡,心裡忽地生出一絲悔意,早知她就不惹謝臨淵這活閻王。
謝臨淵嘴上說著“知錯知錯”,動作完全不像知錯。
實在吃不消。
江初月眼圈溼潤,極地蜷縮起來,喘著氣推搡著:“困了...讓我歇歇。”
謝臨淵充耳不聞。
最後實在不知過了多久,江初月由著謝臨淵胡作非為,自己趴在枕頭裡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中,江初月隱約聽到謝臨淵的聲音。他強勢的嗓音竟帶著幾分脆弱。
他說:“江初月...多愛我點,再多點。”
...
夏日的天兒總亮的很早,院子裡的綠樹上鳥兒鬧個不停。
江初月睏倦地睜開眼。
好一會兒,神思才漸漸回籠。昨夜被謝臨淵折騰得死去活來,可醒來時身上卻乾爽清涼,並無多少痛楚,顯然他事後為她細心敷過藥。
耳畔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江初月仍被謝臨淵緊緊摟在懷中,她一側頭,看見謝臨淵近在咫尺的沉睡俊顏。
往日裡,謝臨淵總是醒得比她早。可今日,他竟破天荒地仍在安睡。
床帳垂落,一絲日光漏入帳篷縫隙,在他鼻樑上投下淺淺金痕。藉著微弱的光亮,江初月偷偷端詳謝臨淵的臉。
那張平日裡冷峻如冰的臉,此刻在熹微晨光中柔和得不可思議。鼻樑高挺,輪廓分明,像一頭收斂了利爪的雄獅。
江初月情不自禁看了好久。
她發現謝臨淵的鼻樑好挺,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戳了戳他鼻樑。
又捏了捏。
謝臨淵倏然睜眼,那雙黑如深淵的眸子直直望進她眼底。
江初月哪料到他睜開眼,忙收回手。謝臨淵穩穩捉住她的手腕:“怎不繼續摸?”
江初月大窘,用力扯回手:“快起來...我餓了。”
江初月掙扎著坐起來,身上蓋著的蠶絲薄被滑落,露出紅痕斑斑的身軀,如雪地裡盛開的紅梅。
全是謝臨淵留下的痕跡。
晨間的男人最是危險的,精氣充足。謝臨淵眸色一暗,將欲逃的她又按回榻上,又是一番胡攪蠻纏。
輕攏慢捻抹復挑,食髓知味。
臨近晌午,緊閉的房門才開啟。下人們將沐浴的熱水送進屋,謝臨淵將昏昏沉沉的江初月撈起來,放入浴桶裡沐浴淨身。
江初月渾身無力,看著謝臨淵那春風得意的模樣,心裡特別不舒暢。
她趴在浴桶邊沿,嗓音沙啞:“王爺,過來。”
謝臨淵走近:“身上還有不適?”
江初月:“把手臂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