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日,謝臨淵要去梁城巡防軍務。
梁城離京有一百五十里,是守護京城重要軍營防線。謝臨淵按照慣例巡查軍務政務,還要處理不少雜事,至少要半月後才回來。
兩人婚後,幾乎是朝夕相處沒分開過,這還是頭回分開這麼久。
江初月倒是心無波瀾,該幹啥幹啥。
但謝臨淵顯然很捨不得。
離開前夜,謝臨淵把江初月抱在懷裡吃了個徹底。翌日天亮出發之前,謝臨淵正大光明還順走了江初月的兩件貼身紅色小衣。
江初月紅著臉去搶,氣鼓鼓道:“你拿這個作甚?”
謝臨淵面不改色,把兩件殘留著馨香的小衣揣進袖子,又低頭吻了吻江初月泛紅的唇:“分別數日,夜裡本王若是想得很,自有王妃的小衣慰藉。”
江初月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人簡直不要臉皮!
謝臨淵又取出一個鐫刻麒麟的銅牌,語重心長告訴江初月:“我離京半月,你獨守京城。若是你被人欺負,就用這塊令牌調動玄武軍和鐵騎軍,自有鐵騎護你周全。”
銅牌落在掌心,溫度冰涼。
江初月驚訝:“如此重要的令牌,你給我用?”
這麒麟銅牌是謝臨淵的重要物件,可調動京城三千玄武軍和數萬鐵騎。他居然就直接交到了她手裡。
謝臨淵親了親她額頭,黑眸情愫不加遮掩:“夫婦一體,你的周全最重要。”
江初月一顆心又被撞得亂七八糟。
自從嫁給謝臨淵,她每日都像泡在蜜罐子裡。謝臨淵給了她獨一份的信任和愛,以迅雷之速侵蝕江初月的心理防線。
謝臨淵依依不捨出發離去。
江初月留在王府裡,白日裡有條不紊處理了王府幾件小事。待到金烏西墜時,王府的宅子忽然顯得空寂,只有她居住的主屋亮著燈火。
江初月獨自用晚膳,八仙桌上都是她愛吃的美味佳餚,偏偏胃口實在不好。習慣是可怕的,她習慣每日和謝臨淵用膳,一個人吃總覺得不適應。
晚膳後,江初月回到主屋裡看話本子。
寶珠將一個木匣放到桌上,笑盈盈道:“王爺知道您愛看話本子,特意從樊樓買了新出的話本,全放在書箱裡。”
江初月開啟木匣。
匣子裡整整齊齊擺放著六本書,旁邊還有一對雞蛋大小的陶偶。
江初月一看那陶偶,俏臉瞬間泛紅。大婚前夜,蕭老夫人特意送了她四對秘戲陶偶,助她瞭解男女之事。
其中有一對被謝臨淵順走了。
如今又正大光明擺在書箱裡,兩個小小的陶偶貼得很緊,姿勢曖昧。
江初月將陶偶放回匣子深處,紅著臉呸了一聲:“不正經。”
...
謝臨淵離去,江初月閒來無事。
第二日,江初月乘坐馬車返回蕭府探望蕭老夫人,她還帶了兩箱子的藥材和新奇玩意兒。祖母年紀大了,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需要靠湯藥養身安神。
回到蕭府後,江初月才得知,蕭戟居然也去了梁城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