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一頂帽子扣下來!
她們只是隨口八卦幾句,怎麼就牽扯到攝政王和皇帝了?
皇后妹妹更是惶恐,皇后本就不得寵,萬一此事傳到皇帝的耳朵裡,麻煩可就大了。
“江小姐,我們剛才說的是玩笑話,你可別當真。”皇后妹妹內心不甘,只能屈辱地軟下語氣。
江初月似笑非笑:“拿攝政王和皇上開玩笑,你們膽子可不小。”
三個貴女:...
恰在此時,一道洪亮的嗓音傳來:“攝政王到。”
滿堂賓客瞬間噤聲,紛紛俯身行禮。
江初月頗感詫異,謝臨淵怎麼來了?
她聽蕭戟提起過,謝臨淵很不喜歡出席各種京城宴會——他連自己的生辰宴都不會籌辦。
眾人讓開一條道,謝臨淵一襲暗金蟒袍,指間摩挲著墨玉扳指,步履沉穩地踏入廳中。
他眸光淡淡掃過眾人,最終落在江初月身上。
謝臨淵道:“今日來鎮南侯府尋一柄紅纓槍。”
眾人安靜聆聽。
接著,謝臨淵話鋒一轉:“本王似乎聽到,有人質疑本王的決斷?”
江初月想,這人耳朵果真靈。
剛才說風涼話的三個貴女臉色蒼白如紙,身子抖如篩糠。
皇后妹妹戰戰兢兢地說:“王爺明鑑。我三人剛才只是隨口胡言,並未冒犯王爺。”
謝臨淵撫摸著墨玉扳指:“喜歡胡言,割掉舌頭就好。”
三個貴女驚恐萬分。
紛紛想到以前謝臨淵的可怕手段——丞相之女曾冒犯攝政王,當場被削了一雙手臂。
如今他說要“割掉舌頭”,就真的可能會割掉她們的舌頭。
其中兩個貴女嚇得眼皮一翻,暈厥倒地。唯獨皇后的妹妹強撐著,開口道:“王爺,小女以後一定謹言慎行,絕不冒犯王爺。”
謝臨淵笑了笑,眸光轉向一旁的江初月。
江初月一直低頭,規規矩矩地站著,一縷碎髮從臉龐垂落,她看上去很乖很溫順,彷彿那個暗中使壞的人不是她。
“王爺,鎮南侯的長槍已經取來。”王府管事捧著一支紅纓長槍走來。
謝臨淵繼續撫著拇指上的墨玉扳指,道:“去教場。”
謝臨淵從容離去。
籠罩在鎮南侯府上空的烏雲散去,壓抑的氛圍消失。皇后的妹妹已經嚇得倉皇離去,恐怕短期內都不敢再拋頭露面。
江初月暗暗盯著謝臨淵的背影,她以為他今日前來鎮南侯府,是要參與鎮南侯老夫人的五十大壽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