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走走?”格林德沃的聲音在德古拉身邊響了起來。
秘境崩塌以後,安德羅斯化作光芒消逝,以德古拉和格林德沃的實力自然也不會被這片破碎的空間給難到,很輕易便突破空間擾亂來到了奧林匹斯山的山頂上。
德古拉看向不知何時恢復了一頭白髮和蒼老面容的格林德沃,與初見時的雜亂不同,經過打理的白髮在陽光下像是奧林匹斯山峰頂的雪一樣明亮。
他點了點頭,與這位曾經叱吒一時,如今卻早已白髮蒼蒼的老人走在雪山的山嵴上。
山頂的風很大、也很冷,兩人卻都似沒有任何涼意,輕飄飄地踏在乾結的雪地上。
“這麼看起來,你已經成功取代了那位死神的位置,對嗎?”格林德沃看著消失在蔚藍天空中的光芒,語氣飄忽地說道。
“不錯。”德古拉頷首道,“不過我也沒覺得現在的生活就有什麼區別了,好像什麼都沒變一樣。”
“怎麼會呢?”格林德沃輕聲笑了笑,神情難得出現了幾分侷促,“比如說,我現在就有件事有求於你……這在之前是本來是不可能的事情。”
“哦?”德古拉來了興趣,嘴角勾了起來,“說說看,惡名昭彰的格林德沃先生能有什麼有求於我的事情?”
格林德沃腳步停了下來,稍微沉默了一會兒。
德古拉也停住腳步,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隨後,格林德沃有些艱難地開口說道:“你可能聽說過,我和阿不思曾經關係很好,特別好……後來卻又決裂了,就在九十八年前的那個夏天。”
“嗯,你們兩個的故事我有聽說過一些,尼可跟我講過一部分。”德古拉點頭說道,“聽說是理念後來出現了分歧?”
“不全是。”格林德沃說道,“其實我們兩個的理念最開始十分契合,‘為了更偉大的利益’這句話就是阿不思提出來的,我很喜歡這句話。”
“所以呢,為什麼後來又決裂了?”德古拉好奇地問道。
“是一個導火索,很嚴重的導火索。”格林德沃嘆了口氣,語氣沉重地說道,“如果那件事沒有解決,我們兩個的關係或許便無法回到過去。”
他轉過頭,深深地看向德古拉,“雖然不想承認,但這的確是我們兩個之間一個很嚴重的心結。”
“所以說……你要我幫的忙便和這個導火索有關了?”德古拉若有所思地說道,“詳細說說看。”
“沒錯,提到這件事就要說起阿不思早已亡故在那個夏天的妹妹了。”格林德沃緩緩說道。
“當時,我們兩個心懷野心,渴望找到三件死亡聖器,成為死神的主人……呵呵,阿不思的弟弟,阿不福斯對我們的野心很反感,認為阿不思應該留下來照顧他們的默默然妹妹。”
“對,阿不思的妹妹阿麗安娜是被麻瓜小孩欺負,所以才壓抑了使用魔力的慾望,這才變成默默然的,也正是這件事讓阿不思在當時動了和我一起統治麻瓜界的心思。”
“後來,阿不福斯阻撓的話語激怒了我,我們爆發了決鬥……誰也沒想到,阿麗安娜剛好從房間裡出來看到了這一幕,她體內默默然的力量爆發了。”
“說來可笑,就是這件事,居然讓阿不思從此徹底遠離任何權力,只願意待在霍格沃茨當一個沒什麼抱負的校長,就連國際巫師聯合會主席的職位也只是類似於榮譽性質……”
“阿麗安娜·鄧布利多成了阿不思橫在心裡的一根刺,也是我們兩個之間一直以來豎立的一道牆……如果不把這道牆推翻,我們就永遠無法重歸於好。”
格林德沃看似漫不經心地說道:“德古拉,你現在是真正的‘死亡的主人’,應該有辦法找回阿麗安娜的靈魂?”
“你高看所謂‘死神’的地位了,這只不過是一個有著引導亡魂能力的黑暗生物而已。”德古拉搖了搖頭,“像是那種一百年前就亡故的靈魂,早就不知道去到什麼地方了。”
“原來即便徹底掌握了三件死亡聖器,也根本無法全知全能嗎?”格林德沃沉默了片刻,隨後才輕聲說道,“看來年輕時的我們都太天真了。”
“我倒覺得你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德古拉突然笑了起來,“不如說,你也算是當局者迷了……”
“按照我的想法,阿不思可能還會惦念著自己的妹妹,甚至會把這件事留作對自己的警示,但是他不會永遠留在過去。”
格林德沃愣在了原地,眼神中漸漸浮現出一種莫名的情緒。
“走吧,阿不思那邊早就結束了。”德古拉打了個響指,召喚出一輪在日光下也絲毫不顯得暗澹的月亮,“這件事肯定有解決方案的,沒必要總是沉溺於過去,得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