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覺自己今天感時傷懷的次數有點多了,鄧布利多搖了搖頭,似乎是想要甩開有些複雜的情緒。
“要一起看看嗎?”他看向德古拉,問道。
德古拉朝那隻石盆瞥了一眼,隨即點了點頭。
事實上,他早就對鄧布利多過去的記憶感到好奇了。
可惜這位大巫師極為擅長攝神取念,大腦封閉術也相當穩固,即便以德古拉的攝神取念也從他的眼中瞄不到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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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機會現場看一看鄧布利多的部分記憶,可以說是正合德古拉的心意。
兩人同時驅動心神,探入那片似液態、似固體的銀色物質當中。
下一刻,校長辦公室突然傾倒了過來。
德古拉和鄧布利多一同來到了一間佈滿階梯式長凳、光線昏暗的屋子裡,坐在了其中一張長凳上。這張長凳顯得比別的凳子都要高。
這間屋子裡至少有兩百個巫師,沒有任何一個巫師看向這邊,似乎沒有人注意到這裡突然多了兩個人。
德古拉和鄧布利多就像是兩個抽離在畫面之外的觀眾,無法被這裡的人發覺,但是眼前的畫面卻又格外真實,如同身臨其境。
“這兒倒是挺有意思的。”德古拉的聲音在這間屋子裡迴響起來,在場的巫師卻都沒有聽見。
鄧布利多轉過頭,發現德古拉出現在了一個留著長長的白鬍子和白頭髮的老頭子面前,饒有興趣地圍著他打量著——
那是年輕了十幾歲的鄧布利多,長長的白鬍子要比現在短上一大截,僅僅垂到了腹部的位置。
“咳咳……德古拉教授,我們的重點不在這裡。”鄧布利多看著這一幕,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我們不是來觀察小巴蒂的狀況的嗎?”
“順便看一看你十幾年前的樣子也不錯!”
德古拉前後打量著鄧布利多的形象,愉快地說道,“什麼時候帶我看看你年輕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我倒是要看看你當時醜到什麼地步,活了一輩子連個老伴都沒有。”
鄧布利多:“……”
就在這時,屋子角落的門突然開啟了。
六個攝魂怪從門後走了進來,他們中間還押著四個蓬頭垢面的巫師。
在場的許多人偷偷把目光望向坐在高處的一個一絲不苟的巫師——當時的魔法法律執行司司長,巴蒂·克勞奇。
克勞奇旁邊坐著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巫,她在低聲抽噎著,顫抖的雙手攥著一塊手帕捂在嘴上。
德古拉憑藉著出色的目力,在昏暗的屋子裡清晰地看到克勞奇的面色十分憔悴、灰暗,太陽穴上一根青筋在抽動……這種憔悴就跟他在四強爭霸賽當評委時一樣嚴重。
周圍有幾個人開始交頭接耳,似乎是在議論著什麼。
攝魂怪把四個人放進地牢中央的四把帶鎖鏈的椅子上。其中一個矮胖的男巫茫然地望著克勞奇;另一個瘦一點兒的男巫顯得更緊張一些,眼睛直往觀眾席上瞟。
還有一個頭發濃密烏亮、睫毛很長的女人,神色瘋癲、得意洋洋地坐在帶鎖鏈的椅子上,就像是坐上了一張王座。
最後一個是個十七八歲的男孩,他看上去完全嚇呆了,渾身發抖,稻草色的頭髮披散在臉上,生有雀斑的面板蒼白如紙。
看到那個男孩,克勞奇旁邊那個纖弱的女巫開始前後搖晃,用手帕捂著嘴嗚咽啜泣。
“前面那兩個男巫是羅道夫斯·來斯特蘭奇和拉巴斯坦·來斯特蘭奇,一對食死徒兄弟。”鄧布利多看到德古拉神色有些疑惑,對他介紹道,“那個女巫是……”
“貝拉特里克斯·來斯特蘭奇。”德古拉突然接過話頭,說道。
“德古拉教授認識她嗎?”鄧布利多有些疑惑地問道。
“嗯,在阿茲卡班的監獄裡看到過……”德古拉看到鄧布利多眼中驚愕的表情,只好補充了一句,“當時不是為了找小天狼星·布來克嗎?我就潛入阿茲卡班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