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主任一邊對我說著讓我向任老闆求證,一邊給任老闆使眼色。
任老闆接了時主任給的眼色,就在酒館櫃檯後面開口說:“當年在告成縣的時候,時主任也是這樣對我們說的。時主任說他是時家時光真經的傳人。”
時主任說:“我們時家的時光真經絕對是江湖第一絕學,一代只有一個傳人。我們家那個先祖在江湖中游歷一番之後,回到家中,選我作為傳人,把時光真經傳給我。我根據祖訓,在學會真經之後,也到了江湖中游歷。再過幾年,我也要回到我們時家隱居的山林,再為時光真經找一個傳人。”
我對時主任說:“聽起來,一帶你也不像真的。你們時家的祖訓也太奇葩了。”
時主任說:“那是因為我們時家肩負重任。我們時家的時光真經修煉到了極致,是可以看到未來的。我們時家為了守護未來,不得不定下了這些祖訓。”
我譏諷時主任:“你們時家的時光真經要是有這種奇妙的作用,你還會如此落魄?”
時主任說:“我時家祖訓說了,決不能用時光真經看到的未來,為自己牟利,否則必遭天譴。”
我又問時主任:“你們時家祖訓難道沒說,時光真經的妙用不能隨便給外人說?難道你一會兒還打算把我們都殺了滅口嗎?”
時主任說:“又何必滅你們的口?你就算是把我今天告訴你的有關時光真經的事情說出去,又有誰會信?天下人都要把你當傻子看待吧。”
我又問時主任:“要是有人信了呢?要是信了的這個人,對你們時家的時光真經圖謀不軌呢?”
時主任說:“那這個人就死定了。再者說,我時家隱居的地方,除了將時光真經練成的人之外,沒人能進得去,也沒人能處出得來。”
我再挑不出什麼毛病,就只能說:“反正我是不信。”
時主任說:“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說得都是事實。”
任老闆說:“時主任當年也是這樣對我說的。”
時主任有對我說:“你若是肯跪下喊我爸爸,並且改姓時,我倒是可以帶你去我們時家隱居的山林看一看,只是你去了就不能再出來了,除非你能博得我的歡心,成為我時家時光真經的傳人。”
我對時主任說:“你別做夢了。騙別人喊爸爸的人多了,但手段如此奇特的,我倒是第一次見。”
時主任又說:“信不信由你。”
時主任說完這句話,又繼續講起了他當年在告成縣的經歷。
時主任在揍傳這個曲折流言的一個猥瑣乾瘦的老頭的時候,認識了任老闆。
任老闆當時正在一個酒館裡,聽這個猥瑣乾瘦老頭侃侃而談,還給這猥瑣老頭打賞許多銀子。
猥瑣乾瘦老頭並非這個曲折流言的原創者。
猥瑣乾瘦老頭只是一個說書人。
時主任當時以為這個老頭在別處聽了這個曲折流言,就感受到了迎面撲來的商機,在這個曲折流言的基礎上,加了些許多狗血的情節,編出了一部《跳崖者聯盟》的通俗演義小說。
猥瑣乾瘦老頭正在臺上講得盡興,臺下聽眾也正聽得過癮,時主任上臺掀了老頭的攤子,輕輕揍了老頭幾拳。
時主任怕自己下手狠了,老頭不經打,被自己揍死。
猥瑣乾瘦老頭被揍了之後,就在臺上哀嚎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