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夏訕訕的摸了摸鼻尖,也轉頭看向了白衣。
“咳咳……”白衣狼狽的半支起身子,咳出喉間壓制不住的腥甜。
他的左手臂,腰腹,以及後背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白衣可沒有鮟鱇花那樣恢復傷口的本事,但是現在這個情況,根本不會允許他處理傷口。
“你……你作弊!”好不容易緩了口氣,白衣指著白兮兮控訴道。
“是你技不如人。”在這一場戰鬥中,只要獲勝就好,她可沒說會與他公平打鬥,再說了,就算沒有高夏橫插那一腳,她也照樣可以重傷他。
“你,以多欺少,你們人類就是狡猾、無恥。”白衣本來就白的臉因為受傷越發的白了幾分。
“哦,不知與你這個一個傷害手無寸鐵的小孩的獸來說,我們誰更加無恥一點。”白兮兮不緊不慢的說著。
“我是吃肉的,那兩個小東西本來就是食物,這是眾所周知的。”白衣反駁道。
“哦,那人抓獵物也是人獸皆知,你可有話說。”
“你……你強詞奪理!”
“呵,到底是誰在強詞奪理,一個手下敗將,能留你說這麼多的話就已經是我大發慈悲了。”白兮兮冷哼道,剛剛浮生受的那一爪子她可是全都記著呢。
“你……”白衣趁著說話的時間,已經悄悄站起了身,他的腿沒有受傷,到是不會影響跑路。
腳下悄悄的挪動著,一步、兩步。
“哈哈,小爺我走了,等著紅尾大人來教訓你們吧!”白衣邊說身體已經快速的轉後向著後方略去。
“噗!”
只可惜,他的那些小動作早就被察覺,剛剛跑出十幾米,便被戰神爺一腳踹了回來。
“怎麼會!”白衣不甘心的瞪著眼睛,就差一步他就能逃走了。
“怎麼!現在可以乖乖待著了?”白兮兮不緊不慢的走進,剛剛左梟冥那一腳可是直接踹斷了這傢伙的胸廓骨頭。
“你剛剛說的紅尾,可是隻紅尾蚺。”剛才這傢伙最後那句囂張的話可是透漏了什麼大秘密呢!
“哼……”白衣轉頭不看白兮兮,今天他算是栽在這裡了,他認栽,不過他也是隻有骨氣的憐鼬。
“不說啊,那好辦,反正浮涼還在等著這個機會呢,正好。”說罷也不管那白衣是何反應,直接走到了浮生、浮涼那邊。
而其他幾人也各自尋了個地方休息了。
不到一分,浮涼便一臉煞氣的走到了攤在地上的白衣面前。
拽了白衣的一側衣角,浮涼直接拖著他走到了一處濃密的灌木叢後……
“兮兮……”浮生的傷口已經包紮好,只是些皮肉傷,到是也沒什麼大礙,他現在擔心的是浮涼,自從剛剛給他包紮開始就一句話也沒有說,臉色陰沉,而兮兮在過來說了情況之後,就更是可怕了幾分。
“沒事,讓他出出氣吧。”白兮兮寬慰道。
“我是怕那人被浮涼折騰死。”浮生嘆氣,他都能清楚的感受到浮涼心口那急需發洩的邪火,剛剛礙於是他,所以浮涼一直收斂著,這下子,放在臉前的“出氣筒”,還不得被折騰死。
“浮涼有分寸……吧!”白兮兮尷尬的笑了笑。
浮生:“……”
……
……
“想去就去看吧,也好學著點。”高夏見熊戴那伸長的脖子,同意讓他去湊熱鬧。
熊戴得言,扯了古易隨他一起去了浮涼那邊。
只見浮涼已經開始了他的“審問”。
拖著白衣走到灌木叢後,直接一把把人丟到了草堆裡,因為拉扯,白衣身上的傷口也越發的嚴重,血流了一地,不過浮涼卻視若無睹,扯下一縷衣袍,強硬的塞在那白衣的嘴裡,根本無法出聲,只能哼哼幾句。
浮涼用的是兩柄彎身匕首,抬手抽出腰間的匕首,直接眼都不眨的戳進了白衣的腰椎處。
“唔!唔……”白衣的青筋都爆了出來,瞪大了眼睛,鼻孔喘著粗氣,劇烈的疼痛刺激著他的神經。
浮涼的匕首很鋒利,而他本人更是用了全力,那匕首幾乎全部都沒入了白衣的肉裡,刀尖直抵他的骨頭。
浮涼的臉色卻絲毫沒變,手裡的匕首轉了半圈,而後又利落的拔出,匕首攪爛了白衣那一處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