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過後,白兮兮和白笙笙兩人隨著雲沫和寧尚恆去往寧書意的住處。
寧雨杉隨同。
一路走下來,彎彎繞繞總算是到了寧書意當初住的那間院子。
這院子位子偏遠,本就是放置雜物的小院,後來雲沫上位後,便直接佔據了虞氏的屋子,把寧書意幹到了這裡。
本來就是一個荒涼破舊的院子,經過這些年的變化,越發的殘破了些。
因為寧書意失德的緣故,寧尚恆便直接封了院子,若不是如今要以此來詐白兮兮,這院子恐怕這輩子也就這樣默默等著風吹日曬,而後被腐蝕坍塌。
本來以為這寧尚恆和雲沫好歹會做些表面功夫,把這院子收拾一番,卻不想他們這般大大咧咧的就敢把她帶來。
是該說他們膽子大不畏世俗,還是料定了她不會說出去……
其實雲沫也是考量過的,因為白兮兮是湊巧被寧尚恆請回來的,而要來這裡也是不久前定下的,要是整理,時間上也不夠,再加上雲沫有自己的考量,這裡的東西最好還是保持原來的樣子,畢竟“近鄉情怯”說不準就會引出些什麼。
再有一點,即使白兮兮不是寧書意,就算是出去亂說,那也只需要一個表面功夫就能搞定,要知道,一個是北齊的公主,一個是東辰的相爺,百姓會信誰,自然是一目瞭然。
“公主莫見怪,這小院兒常年沒人打掃,難免灰塵大了些。”雲沫歉意的說著,眼底卻是和那寧尚恆一般的閃著探究的目光。
白兮兮淺笑著,不甚在意。
舉步,踏進那蕭瑟的小院。
而屬於寧書意的那些回憶像是電影一般,又一次的湧現眼前。
不過面色上倒是毫無波瀾。
“右相夫人,貴府大小姐似乎生前過的並不如意啊!”白兮兮捏起一個殘缺的茶杯,那是當初寧雨杉帶著一眾奴僕與寧書意起爭執時磕破的,在那之後,這便是寧書意唯一的喝水杯子了。
“額……公主有所不知。”雲沫尷尬的笑著解釋,反正那寧書意已經死了,這些口頭話也不過是一個隨口胡鄒了,“書意這孩子喜靜,這才搬來這院子,那孩子又一向是個節儉的,這杯子興許就是那孩子不忍扔掉留下來的,也可惜那孩子,怎的就犯了那等子傻事。”說著雲沫還裝模作樣的用衣角揩了揩眼角的淚珠。
“那還真是……”白兮兮並沒有說完,放下了那杯子,向著屋外走去,“今日出來的夠晚,本公主也要回去了。”
“公主不再待會兒。”雲沫攔到。
“不了,笙笙還要回去午睡。”白兮兮低頭看著白笙笙,牽起白笙笙的小手,而後者則是十分配合的打了個哈欠。
“那臣婦就不攔公主了。”
見白兮兮離意已定,雲沫也不好強留,只能禮貌相送。
目送白兮兮與白笙笙兩人離開,寧尚恆、雲沫和寧雨杉一同回了大廳。
“可看出什麼?”寧尚恆首先問到。
“並無,看來是我們多想了。”雲沫搖搖頭,從白兮兮的面色上,她沒有發現一絲不妥。
“恩,這件事就這樣吧,這日後等杉兒嫁與太子,與那齊耀公主也算是半個敵人,不必深交。”寧尚恆囑咐道。
“是,老爺。”
“是,爹爹。”
回去的路上,白笙笙舉著手裡
白白得來的三百兩銀子,心裡已經在琢磨怎麼花了。
“財不外漏,你這大搖大擺的舉著,是怕那賊人盯不上你,不等花就被強了去。”白兮兮笑看著樂顛顛的白笙笙。
“才不會,而且護花使者來了。”白笙笙眨這漂亮的黑眸看向白兮兮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