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里豔陽照,一夜微風已入秋。
隨著拆遷日子的臨近,在平靜的生活中我和李楠的關係也逐漸從熟絡變得微妙,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已經變成了我們的出行日常,就連偶爾出去買東西都會隨口問一句“需要帶點什麼?”但是我們誰也沒有深處那根手指去點破最後的屏障。
“開個會啊,拆遷的事情大家都已經知道了,我也就不多說了,今天和大家說的是什麼呢,就是從今晚開始咱們分批去另一家店實習,當然最後誰能留下還要看大家的表現,我們會做出綜合評定,所以多餘的我就不多說了,我先說一下今天的名單,小東北,楠楠,徐廣輝,卞曉東……”隨著店長一個一個點到了名字,我們也走進了更衣室收拾起自己的工服。
……
初到新店,我們的內心還是很激動的,不為別的,就是向讓這個點的員工看看我們的實力,畢竟我們經常聽說在每月發工資的時候二店的員工就開始抱怨,說獎金髮的少了,說老闆偏心,說我們就是關係戶才能多拿錢等等等等,這一次為了證明我們就是比他們強,可以說我們店來的這批人都抱著露一手的心態來的。
至於為什麼叫二店,這裡還有一個小插曲。我們老闆曾經開第一家店的時候,為了方便就買下了街邊的商鋪,然而開了不到半年就拆遷了,當時老闆一夜暴富,不僅還清了借債,還用餘錢開了另一家店,就是這二店。
後來隨著各種二十四小時餐飲店的層出不窮,二店的生意也大不如前,於是就有了招我的那家店,我們口中的三店。
而這一次的拆遷無疑讓老闆又一次暴富,畢竟那可是市中心的地區,看著老闆那合不攏嘴的這樣子我們就知道這次又沒少賺。有句話說得好,小錢靠掙,大錢靠命,這句話在我老闆身上的到了很好的詮釋,因為後來在我離開唐山以後聽說二店也拆遷了……
就在我觀察店面的時候,一箇中年人過來對我們說:“我不管你們之前什麼樣,來到二店就要守規矩,如果誰不守規矩,我會馬上和老闆說讓你滾蛋。”
我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人,看來這就是尚喜鵬他們說的那個色迷迷的老畜牲楊經理,沒想到來的第一天就給我們一個下馬威。
我看了看其他人,見沒人說話,我索性也沉默的聽著,槍打出頭鳥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分配了崗位後,我們很快便和二店對應崗位的人開始了合作。說是合作不如說是單方面碾壓,畢竟二店的客流量和我們比起來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隨著晚餐高峰的結束我們也和二店的人熟悉了起來,其中兩個人給我的印象最深一個是楊經理,另一個是後廚負責人朱孝勇。
朱孝勇個頭不高,但是確實一個實打實星級酒店大廚出身,至於為什麼在這裡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他有一個特殊的愛好,就是打遊戲。為什麼說特殊?因為他網癮很大,上班都帶著膝上型電腦,猶豫二店人流少,所以夜班的時候麵點房是沒人的,所以一有時間他就去麵點房打一會遊戲。不過楊經理從來不管,畢竟一般情況朱孝勇是不上灶的。可就是他這個習慣,讓我後來差點對他動了刀……
“怎麼樣,忙不忙?”我走過去問李楠。
“不忙,就是要經常站著有點累,我今天沒換鞋有點腳疼。”李楠一邊說著一邊甩了甩腳。
我皺了一下眉頭說道:“那你坐一會吧,總站著也不行。”
“是啊,不要老站著,我說她都不聽,總覺得不好意思,小東北你也勸勸她。”說話的是戚燕姐,她的崗位就是二店的出餐檯,同時她也是朱孝勇的老婆,是一個很溫柔的大姐,說話的時候總是笑眯眯的,給人一種親親的感覺。
“聽戚燕姐的,坐一會。”我對著李楠揚了一下頭說道。
“嗯。”李楠點點頭小聲的應了一聲後便找了個馬紮坐下。
“哎呀,還是小東北說話好使。”戚燕打趣地對著我們說了一句。
李楠紅著臉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
“你什麼意思?我這也不是故意的,我也道歉了你還想咋的?”
“啥我想咋的?你放的時候看不見嗎?”
聽著後廚突然傳來地聲音我皺著眉頭走了過去,只見徐廣輝和二店後廚一個小夥子在吵架。
“怎麼了小夥兒?”我走到徐廣輝旁邊問了一句。
“這不是打掃衛生嗎,我想這把醬好的肉絲放冰箱裡,我也沒想到那個盒子漏了,結果肉湯流到下面那桶牛肉裡了,那小子開啟冰箱就罵,我也沒說話,畢竟我覺得是因為我沒注意,所以我就過來道歉幫忙,結果他越罵越厲害,說什麼都他媽因為咱們來了,要不啥事都沒有,這我就忍不了了,好像誰他媽願意來似的。”徐廣輝一邊生氣一邊和我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