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綿綿是這樣,陸初揚也是這樣。
兩人的僵持裡,安綿綿漸漸的潰敗了下來,她的眼眶有些紅,就這麼看著陸初揚,但是陸初揚也沒任何緩和的意思。
狹窄的車內空氣,隱隱透著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兩人看起來衣冠楚楚,但是什麼該做不該做的事都發生了。
在這樣的掙扎裡,安綿綿漸漸有些酒醒了,眼眶跟著泛紅,指尖已經掐入了陸初揚的肌肉裡,陸初揚吃痛的,但是卻沒停。
兩人就好似困獸,不斷的互相撕咬。
鮮血淋淋。
一直到一切歸於平靜,但卻仍然在表面看不出任何的波瀾。
平靜無比。
安綿綿就這麼看著陸初揚。
所有的酒都已經醒了。
那種委屈不言而喻。
陸初揚也漸漸的冷靜了下來,顯然沒想到自己會失控到這樣的地步,他很少失控。
更不用說,這樣的失控還在安綿綿的面前。
陸初揚忍不住深呼吸。
再看著懷中倔強又委屈的女人,自己心口壓抑的不爽也不曾散去,他很清楚的知道,彼此都要冷靜。
若是不冷靜,一切都會陷入僵局,徹底的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最終,陸初揚沉默不語的收拾好自己。
而安綿綿一句話都沒說,快速的轉身朝著別墅內走去,緊身的裙子,被拉扯的有些變形了,她的頭髮更顯得凌亂不堪的。
安綿綿應該慶幸,這個時間點,公寓內並沒其他的人。
而陸初揚沒追上去。
很快,車子再一次的飛馳而去。
別墅內,靜悄悄的。
陸初揚開車哪裡都沒去,直接回了公司所在的別墅區。
其實距離也並不算太遠。
但是陸初揚的臉色卻始終難看。
從進門開始,他的臉就好像被人欠了幾百萬沒還,怎麼都好不了了。
紀以桀和陸初揚相處多年,甚至有時候比家人還親密,所以在紀以桀一進門的時候就可以感覺的到這種異於常人的陰沉氣氛。
這下,紀以桀有意思的挑眉,就這麼看著陸初揚。
畢竟和這人認識多年,這人很少情緒外露,更不用說把自己的不爽表露的如此明顯,就好像一個行走的火藥桶?
嘖嘖。
這有意思了、
周圍的夥伴已經不有自主的遠離了陸初揚,但是紀以桀卻不怕死,似笑非笑的走到陸初揚的面前,就這麼雙手撐在桌面上,頗有興趣的看著他。
“你這是受刺激了?”紀以桀幸災樂禍的點火。
陸初揚沒理會紀以桀。
紀以桀這下倒是直接:“你和安綿綿吵架了?”
問的是疑問句,但是結果卻是肯定的。
這倒是很少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