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父親問了我們的感情狀況,adonis,我不希望父親為了這件事煩憂,你就當是應付,跟我去白家一趟。”
白月緩緩走到遲盡對面的沙發坐下,禮儀周到,妥妥的大家小姐做派,一舉一動間都是透露著高貴與修養,她是白家的嫡出大小姐,從小就受到家族最好最嚴厲的培養,優秀已經不是一種追求,而是一種本能了!
語氣有些委婉,她喜歡遲盡不錯,但是她的身份容不得她放下身份,可是偏偏就是在他的面前屢次放下自己所在意的所有。可是不管是優雅大方的白月還是嫻靜淑雅的白月,亦或是她發瘋一樣的質問,都得不來他的一點點憐惜。
憑什麼呢?她已經做到了最好,偏偏卻還是得不來他的側目,她從小就是在家族的精心栽培下成長起來的,到了哪裡不是眾星捧月的?偏偏最高傲的她遇上了什麼都不放在眼裡連她這樣的大美人都不放在眼裡的遲盡。
“不去。”遲盡冷冷道,他想去哪裡是他的自由,何況還是白家,他可不喜歡那些惺惺作態的嘴臉。他連慵懶的眉梢都不想抬都知道對面那個端端坐得優雅的女人心裡在盤算著什麼。
級別太低的女人他都不屑於應付。
“遲盡,你什麼意思?我都低聲下氣到這種地步了,讓你去白家一趟就有那麼難嗎?”白月站起來,窈窕的身子有些顫抖,每次,每次都是這樣,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做給誰看?
“別讓我趕你出去,你倒是牛逼了,在老子的地盤還敢跟老子大呼小叫?”遲盡挑眉,本來慵懶散漫的眸子一抬,直視著白月道,邪魅的唇微微上揚~
老管家還站在一旁,只覺得坐立難安,這遲爺的脾氣那叫一個風雲莫測,據說上任管家就直接被扔在外面的林子裡自生自滅了。
那林子可不是一般的恐怖,那是個培養殺手的基地,裡面蛇蠍毒物數不勝數不算,各種暗器法陣無數,扔進去的都是百裡挑一的高手,出來的人也不過一兩個,而也正是隻有這一兩個,才有資格成為遲爺手底下的人。
聽說那地方就是遲爺親自設計的,能夠從裡面爬出來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那才是有資格替遲爺效命的人。而那些不能出來的,屍骨無存都是輕巧的。屍首被裡面的毒物分解的數不勝數,可是比鱷魚潭還要恐怖得多的地方。
“你敢動我嗎?”白月優雅的面具有些崩裂,微微一笑,卻是與容顏氣質不符的諷刺至極。
“威脅我?”遲盡挑眉,這女人能不能來點新招數,一天到晚有事沒事就往他這裡鑽,偏偏還穿得跟個菩薩一樣,做作得跟瑪麗蘇女主角一樣,什麼都以自己為中心,她那大小姐當得清閒可以,來騷擾他,那麼就別怪他不懂憐香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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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出去。”他冷冷地下命令,然後慵懶地站起身,身上的衛衣很寬大,他架子大,撐起這種衣服來毫不費力,痞帥痞帥的模樣就算是站在那裡也是十分撩人的,雖然本人是個糙得不能再糙的鐵漢子。
畢竟這些年來,據白月來看他的身邊沒有女人,除了她時常過來找他,其他女人想要得到他的青睞簡直難如登天。有時她也會想要放棄,她這樣身份的女人背後家族龐大,自己還是家族的嫡系大小姐,優雅高貴,從小受到的是最好的教育和藝術薰陶。得體大方,是絕對地配得上遲盡的。
可是這個男人卻是三番四次地拒絕她,她那樣眾星捧月,偏偏到了他身邊卻被他棄如敝履,她就不相信以她白月的魅力還無法征服這個目中無人的男人。
“誰敢?我是白月,白家的人,adonis,不要逼我撕破臉面。”白月有些無可奈何的叫囂,她哪裡不知道這個男人有多冷血無情,只是自己一廂情願把自己陷進去了而已。他要是真的生氣起來,怕是真的會把她扔去喂繆斯。
有的時候他就是個瘋子,根本讓人捉摸不透。
“撕了,又如何?”遲盡來了興致,用看傻逼的眼神睨著這個他一眼就能看透的自作多情加胸大無腦的女人,不過是個白家,就以為自己登天了?他遲盡這些年還真沒在哪裡栽過跟頭,威脅他?那麼就最好能夠接受這個代價。
“曼羅,把她扔出去,今晚,古堡裡誰敢給她開門就扔去鱷魚潭喂繆斯。”遲盡慵懶地掏了掏耳朵,彷彿極其不耐煩被這個女人糾纏,他給過她太多機會,本來就不是一個好人,多殺一個人少殺一個人對他來說又有什麼區別呢?
這樣想著,遲盡的唇驀然邪肆地勾起,那是與他平日裡的慵懶和散漫不同的感覺,他生氣時總愛眯著那雙狹長的桃花眼,裡面就算蘊著滔天巨浪而表面上也是一副風平浪靜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嗜血卻又很快沒入他深沉的寒眸裡。
“是,主上。”曼羅一身快要融入夜色的濃黑勁裝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敞亮的大廳裡,沒人知道她隱匿在何處,但是她驀然落於大廳中央時沒有人感到驚訝,都十分安分守己地低著頭,全程只有白月跟個跳樑小醜一般地自導自演。
“不要,不要趕我出去,adonis,我是你的未婚妻啊,白家……我們白家可以成為你……”曼羅利落的一個手刀便直接把白月給敲暈了。
遲盡耳根子總算清淨了,心情也好了些,剛剛喝了點薄酒,此刻有些上頭,便也不想再讓這種小事耽擱他休息。瞥了一眼急慌慌的老管家,那模樣是妥妥地怕白月在他這裡出事,這管家他一早就知道是遲俞安排在他身邊的眼線了,不撤那是因為沒有觸及他的底線,不過今晚……這老管家怕是有些話多呢!
居然還敢三番兩次地反駁他倒是有些一絲,剛剛準備離開的步子一頓,一雙狹長的眸子有些陰桀地回首。
“處理得乾淨些,我不想看到有活口。”遲盡說完,便懶懶散散地拖著他的人字拖往樓上去了。
而那老管家哪裡不知道自己的大劫到了,這裡有多可怕他早就領教過了。
“遲爺饒命遲爺饒命,這白家是老爺定下的親啊!老爺……”老管家話還沒說完,曼羅手起刀落,便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一刀捅進了老管家的喉管,徹底讓他禁了聲。
底下的人要麼就是隱在古堡各處的暗影,要麼就是跟著遲家做事看淡生死血腥的老人,是以見到這樣血腥的殺戮並沒有人尖叫逃跑,而是十分淡定地微低著頭,靜靜地聽著那老管家身體墜下去在地板上發出一聲沉重的響聲。
血液噴濺而出,曼羅的臉上不可避免地被噴濺,白皙精緻的臉上驀然開出朵朵豔麗的血色荼靡花,看起來無比血腥靡豔。緋色的薄唇微微上揚,似乎十分喜歡這樣的殺戮。
滿地板的鮮血紅豔刺眼,看得人瑟縮。
“遲爺的吩咐,曼羅定會好好完成。”曼羅勾唇的模樣格外興奮邪肆,最近惹怒遲爺的人少了不少,也不知是遲爺脾性好了還是底下人辦事利索了。
真是讓她無聊極了,還好今日有人不知死活地惹惱了遲爺,不然她倒是要手癢癢地跑去林子裡好好玩玩兒呢!
遲盡聽到曼羅有些興奮的回覆,臉上乍然綻開一抹寵溺的笑意,狹長的桃花眼裡蘊滿的溫文,哪裡還有一點頹靡不振的喪樣?
曼羅正好抬首,乍然便入了遲盡那雙撩人而頹靡的桃花眼,他的眼裡總是蘊滿危險,不然就是無所謂的蔑視,能入他眼的人少之又少,她……算其中一個。
“乖,要是還手癢,就去林子裡玩玩兒~”遲盡的嗓音慵懶中帶著淺淺的沙啞,彷彿被香菸吻過,被烈酒醞釀過,香醇而惑人。
如果說穆雲羅是妖精,那麼很顯然,遲盡這糙漢子一樣的男人也有做妖精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