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看著躺在床上的戴青，大概是知道了戴青的實際年齡，小男孩在戴青面前也不再強撐著嚴肅的小臉，變得活潑起來了。
“對了。”
戴青轉頭看向燕青裴，說道：“之後發生了什麼？那些小孩子都救回去了嗎？”
燕青裴點了點頭，不過眼神卻看向了小男孩，說道：“那些小孩都救回去了，但是有些小孩因為長期吃含有致幻的藥物，智商受到了影響，有一些的父母聽到了訊息，不願意出現。”
聽到燕青裴的話，戴青有些沉默，但是還是沒說什麼，畢竟那是他們自己的事，他並沒有對不起他們的地方。
戴青揉了揉小男孩的頭，問道：“你名字是什麼啊？”
小男孩聽到戴青這麼說，表情有些怔松，然後慌亂地說道：“我忘了，你隨便叫吧，不重要的。”
戴青原本只是隨口一問，結果就見他居然是這種態度，一看就知道有什麼不對。
戴青眯了眯眼睛，看向逃避著他視線的小男孩，說道：“你之前不是說只要是我問的，你知道的，都會說嗎？”
小男孩估計在為自己撒謊的事情趕到愧疚，深深地埋下了頭，那顆頭在他脖子上搖搖欲墜，把戴青看得心驚膽戰的。
戴青把小男孩掉了一半的腦袋小心翼翼地扶了回去，說道：“你愛護一下你的頭，不是會疼嗎？”
小男孩懵懂地眨了眨眼，然後說道：“沒事的，我可以忍的，頭很容易掉，我都快習慣了。”
聽到面前這個不過才五六歲的孩子這麼說，戴青莫名就有些心疼，戴青捏了捏他柔嫩的小臉，笑眯眯地看著他，說道：“但是能不痛還是不要痛了對不對？”
小男孩看著戴青，戴青現在的樣子不過是三歲左右的模樣，精緻可愛得像娃娃一樣，但是臉上卻帶著莫名像阿姨的那種笑，看著......
小男孩撓了撓臉，怎麼都感覺有些奇怪。
戴青假裝沒有看到小男孩臉上那種奇妙的表情，也知道自己的表情真的不對了，他用拳頭抵著嘴，咳了兩聲，嚴肅地說道：“既然你讓我隨便叫，那我就叫你波波吧。”
得到新名字的波波一臉懵逼，他看著戴青，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波波這個名字，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
不知道為什麼，波波總覺得戴青好像，是個取名廢。
聽到波波的話，戴青撇過了頭，又咳了兩聲，說道：“你要是覺得波波不好聽，咱們還可以叫唐尼啊，本尼啊，尼克斯奧古斯汀之類的。”
波波冷漠地說道：“我覺得波波挺好。”
聽到波波這麼說，戴青有些欣慰地點了點頭，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樣，看得燕青裴分分鐘想要轉身說不認識這個人。
波波在戴青身邊坐了會兒，就感覺到無聊了。
畢竟過去的十年，他都是在和小丑在喂藥和躲藥之間鬥智鬥勇，現在小丑被抓了，孩子們都放出來了，他就感覺，好像一下子就沒有目標了一樣。
波波垂下了頭，這次他記得很好的保護好自己的小腦袋，不讓它掉下來，戴青看著波波這樣，一邊垂頭，一邊扶腦袋，感覺自己遇到的鬼，都沒有像波波這樣的。
醜醜的，還有點傻傻地。
認真地時候，意外地萌值爆表。
想著，戴青又忍不住揉了揉波波的頭。
波波抬頭一臉茫然地看著戴青，感覺戴青好像打斷了他的思路，但是他剛剛是想到了什麼，他自己都忘了。
戴青看著波波一臉茫然的樣子，有些尷尬地咳了一聲，說道：“想到什麼事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