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青被強制送去檢查身體狀況的時候,燕青裴使了一點小手段,讓戴青的檢查報告和別人的差不多。
要知道戴青現在的身體可不是個人。
在他們出來以後,那個一直抱著自己頭的小男孩也跟在了燕青裴身後,燕青裴想起來在小紅本上的畫中,戴青抱著他的頭坐在草坪上,想著他們估計是認識了,也就沒有去管他。
小男孩有些膽怯地看了燕青裴一眼,然後又關切地看著昏迷不醒的戴青,趴在戴青的床邊,卻不敢發出一聲。
十年,他已經有十年沒有出過那個遊樂場了。
王警官走到了燕青裴身邊,說道:“檢查報告出來了。”
雖然已經知道了檢查報告的結果,但是燕青裴還是問了一句:“怎麼樣?他們都沒事吧?”
王警官的臉色很差,說道:“最近被他抱走的孩子還好,吃的藥不多,但是被抱去很久的孩子,長期吃含有致幻作用的藥,已經成癮,恐怕......”
王警官的話剛落下,那邊突然就響起了一個女人的哭喊聲。
“我的君君,我的君君啊!殺千刀的,他才六歲,那個人怎麼下得去手啊!”
那個女人抱著自己的孩子哭得撕心裂肺,而她的孩子在她的懷裡一臉茫然,對嚎啕大哭的母親沒有一點反應。
直到過了兩三分鐘,那個孩子才反應過來,回抱住了自己的母親,只是臉上依舊是茫然,沒有說一句話。
燕青裴看著那些哭得撕心裂肺的人,嘆了口氣,又看向了戴青,說道:“那個犯人,怎麼樣?”
聽燕青裴問到那個犯人,王警官的臉上也帶上了怒氣,過了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說道:“他被檢查出患有狂躁症,妄想症,精神分裂症,而且伴有反社會人格,得法院判定才能知道結果。”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看向昏迷不醒的戴青,說道:“你的兒子很可愛。”
燕青裴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一臉便秘的表情,然後堅定地對王警官說道:“這是我表弟,不是我兒子。”
王警官看了眼二十多歲的燕青裴,又看了看兩三歲左右的戴青,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抱歉。”
燕青裴搖了搖頭。
小男孩看著戴青,然後伸出手指,戳了戳戴青的臉。
燕青裴看到戴青的臉凹下去,面不改色地轉身,對王警官說道:“王警官,我和我表弟剛搬來這裡,你知道哪裡的保姆比較靠譜嗎?”
王警官看向戴青的視線一下子被燕青裴擋住,聽到他的話,更是莫名其妙,說道:“你要保姆做什麼?”
燕青裴一臉無辜:“你總不能讓我去洗我表弟的尿布吧,你看我像是那種洗尿布的人嗎?”
王警官聞言,看了燕青裴一眼,然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的確,像燕青裴長得這清貴公子樣,一看就知道是不會弄這些東西的。
事實上,王警官也完全想象不出燕青裴面不改色地蹲在小盆旁邊任勞任怨地洗尿布。
不過說到請保姆,自己家也沒有請過保姆啊。
想著,王警官便開口說道:“我們家也沒請過保姆,不過我回去幫你問問吧,給孩子請保姆確實得用點心。”
燕青裴聽到這話,瞬間就笑開了,說道:“那就謝謝王警官了。”
王警官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燕青裴點了點頭,看著王警官轉身離開,才走到了戴青旁邊,看著他昏睡的樣子,嘆了口氣。
“小孩子真麻煩。”
聽到這話的小男孩迅速轉過頭,看了燕青裴一眼。
他的動作很大,燕青裴不至於察覺不了,他向小男孩看過去,問道:“怎麼了?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