兌換了身行千里的戴青看著在一旁看戲的住持,便笑道:“既然住持說了過橋的辦法不限,那晚輩就先行過去了。”
住持微微點頭,然後看著戴青怎麼把這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給帶過去。
這孩子一看就知道是冰系的,難道是把橋給凍住?
住持又暗暗搖頭,暗道這橋也是陣法所化,如果想要把橋給冰住,那耗費的靈力可不是面前這個小子能支撐的。
想來也不明白,索性住持就看著戴青準備怎麼把他們給帶過去。
只見戴青攬住吳立的腰,往自己這邊一帶,吳立莫名其妙地看著戴青,說道:“怎麼,你還打算帶著我飛過去?”
這橋看著就有百米長,戴青這姿勢,估計還真是要帶著自己飛過去。
戴青看了吳立一眼,說道:“想不到你猜得還挺準。”
什麼?
吳立眨了眨眼,就感覺眼前一花,自己就已經在橋上面了。
而且自己還在往橋那邊飛。
我在飛!
這時間吳立的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激動。
住持看著戴青把吳立帶過去,那雙略微有些渾濁的眼睛也睜大了一些,然後又輕輕地合了,說了句“阿彌陀佛”。
戴青把吳立放在了橋對面,也雙手合十,說了句“見醜了”。
他不懷疑住持會聽不到。
既然燕青裴都說住持只比張之維低了一個境界,那這點距離,想要聽到他的話,對住持來說其實並不是有多難。
但是住持的臉色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好像真的就聽不見戴青的聲音一樣,只是看著剩下來的胖子。
既然戴青能踏空而行,那麼眼前這個器靈帶個人過去,怕也不是很難。
在場,讓他看不透的,除了青松,就是眼前這個器靈了。
燕青裴看著住持,也雙手合十,微微彎了下腰,戴青以他絕佳的視力保證,絕對沒有十五度那麼多。
只見燕青裴施施然地拎著小胖的衣領,然後把胡黎揣腋下,足尖一點,就從鐵索橋的這頭,輕輕地“跳”到了那一邊。
如果他沒有揣著一隻正對他翻白眼的紅狐狸,手上沒有拎著一個看起來絕對超過兩百斤的胖子,那他這個姿態可以說得上是飄飄欲仙的。
可惜這個世界上,最缺的就是如果。
燕青裴把小胖和胡黎放下,也轉身對住持說道:“見笑了。”
住持臉上的笑收斂了一點,然後做了個揖,便轉身離開了。
“師叔。”
戴青回頭,發現天舒意氣風發地站在他身後。
天舒走上前,說道:“師叔一路上可還順利?我上山沒多久就下了雨,鐵索橋滑,我都走了好久才過來。”
然後天舒又看了看好像並沒有受到驚嚇的小胖和吳立,便說道:“師叔,你們這是......怎麼過來的啊?”
戴青想到過橋,又看了看自己僅剩幾百的積分,於是有些忞忞地說道:“不知道是師父得罪人了還是怎麼的,我就感覺那個臭和尚在刁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