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陪了您五六十年?”
青松懵懵懂懂地看著吳立,有些不理解為什麼吳立會這麼驚訝,卻還是點點頭說道:“住持約莫二十餘歲的時候,青松就已經跟在住持身邊了。”
吳立聽青松的話,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過一會兒,青松就笑了笑,說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每人聽到的時候,都不信青松的說辭,但事實便是事實,青松不在意這些。”
戴青心神一動,於是上前,把青松抱了起來。
大抵是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抱過,青松雖然下意識地摟住了戴青的脖子,卻還是有些發愣的。
意外的是,戴青看青松有些肉肉的,可是抱起來卻意外的輕。
青松愣愣地摟著戴青的脖子,沒過一會兒,愣愣地表情就變成了興奮。
他摟著戴青的脖子,還很開心地往戴青這蹭了一下,笑著說道:“還沒有人這麼抱過青松呢!”
住持看著戴青抱著青松,也不說些什麼,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戴青一眼,然後繼續往前走。
鐵索橋的距離並不遠,很快就到了。
看到那座鐵索橋,在場的人,除了住持,青松,燕青裴以外,都變了臉色。
鐵索橋的兩端是斷崖,還在下雨,所以鐵索橋下竟然有薄薄的霧氣,看過去,竟然有些讓人感到膽寒。
戴青抱著青松,挪步到了斷崖邊。
往下看去,只見薄薄的霧氣之下,下面的風景深不見底,連樹木都見不到。
戴青退了回來,他是不恐高的,但是站在這斷崖邊,竟然感覺有些腿軟。
“這不應該是正常的斷崖。”戴青轉頭看向住持,“據我所知,本省大多是平地,白雲寺所在的山也並不是什麼高山,更別說這種深度的鴻溝了。”
住持摸了摸鬍子,笑道:“確實,本省應該是沒有這種地方的。所以這鴻溝,其實是假的。”
然後他指著那座鐵索橋,又說道:“但是,如果從這座鐵索橋上掉下去,那就只有早登極樂了。”
說著,住持雙手合十,道了句“阿彌陀佛”。
雨還在下,不過已經小了許多了,燕青裴抱著手站在一邊,看著這座鐵索橋,不予評價。
小胖也學著戴青走到斷崖邊,看了那條鴻溝一眼,頓時滿身冷汗,臉色發白地退了回來。
吳立見小胖這個樣子,就過去問道:“怎麼了?下面是什麼?”
小胖嚥了咽口水,說道:“看不到,很深。”
吳立聽小胖這麼說,就更不敢往下面看,於是溜到了戴青旁邊。
不是吳立和小胖膽小,而是那座鐵索橋實在是破破爛爛的,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個年歲。
而且上面還有些木板搖搖欲墜,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踩到奪走性命的那一塊。
雨還在下,但是確實已經小了許多了。
可雨雖然小了,但是又颳起了風。
風吹得鐵索橋微微有些搖晃,更是讓小胖他們有些心驚膽戰的。
住持好像沒看到他們的反應,只說道:“只要過了這裡,再走七百米,就是講道大會的地方了。”
說著,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諸位,請。”
戴青沒有猶豫,只是把青松放了下來。
青松有些不捨地拽著戴青的衣角,但還是放開了手,眼巴巴地看著戴青。
戴青看著他的樣子,便笑道:“等我有空,再來找你玩。”
青松聞言也笑得軟軟糯糯的,說道:“既然你歡迎我,那我明天就過橋去找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