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張家,青松頓時從住持的身後走了出來,他看著面前這幾人,眼睛明顯亮了起來。
“你們就是張家的人?”
青松走到戴青前面,戳了戳戴青。
為什麼戳戴青?
燕青裴是器靈,胡黎身上的妖氣壓根就不加以掩飾,小胖和吳立身上都是泥濘和雨水,一看就知道沒有修過靈氣。
只有戴青長著一副好模樣,身上未沾泥濘雨水,身上的靈氣充裕,一看就知道非凡人。
青松縮回手,然後握著小手指,看著戴青,稚嫩的小臉上帶著好奇。
“這就是張家的人嗎?”
戴青感覺自己有些黑線。
為什麼感覺在這個小孩心裡,張家好像有什麼神聖的感覺一樣。
青松的眼睛很亮,好像碰到了一個寶藏一樣。
住持看到戴青有些困惑地樣子,和藹地笑了笑,說道:“青松小時候被張之維那傢伙救過,就一心想要進張家,可惜張家是不收人的。”
說到這,住持的禪杖一震,戴青就感覺一陣難以言喻的胸悶窒息的感覺壓了過來。
燕青裴手一動,住持的禪杖就被吸在了他的手裡,他看著手裡華貴的禪杖。
就在燕青裴把禪杖握在手裡以後,戴青就感受不到剛剛那股難以言喻地壓力了,他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燕青裴,又眯了眯眼,看著那個依舊笑呵呵的住持,沒有說話。
這個禪杖華貴得不像是出家人的禪杖,他打量著禪杖,笑著說道:“我倒是想不出,出家人的試探居然這麼簡單。”
住持被燕青裴搶走了禪杖,也不惱,只是笑呵呵地說道:“見笑了。”
青松看了看燕青裴,又看了看住持,眼裡的亮消失了,變得有些詫異。
他含著手指頭,沒有說話。
只是微微睜大了眼睛,注視著這一切。
燕青裴把禪杖扔給了住持,住持已經老得背都弓下來許多了,但是卻身手敏捷地接住了禪杖,說道:“把你們的函書拿出來吧。”
聽到函書,戴青的臉色變得有點奇怪。
想著,戴青從懷裡拿出了“函書”。
為什麼說是函書,因為這個邀請函太厚了。
戴青也不知道這上面說的是什麼廢話,但是密密麻麻的,又厚厚的一本,看得讓人有種不明覺厲的感覺。
住持接過函書,然後輸入一股靈力進了函書裡,只見函書裡的字個個飄了出來,展現在戴青面前,浩浩蕩蕩。
戴青看著這些字飄在空中,不停地旋轉,打亂,重組,打亂,重組,然後居然慢慢地組成了一個老人的模樣。
他看著戴青,看了許久,然後點了點頭。
戴青看著這個由字組成的老人,怔怔地伸出了手,想要碰一下他。
可是手還沒有碰到他,這些字就突然崩潰,一個個地落了下來,重新落入了那本函書裡。
住持看著這樣子,點了點頭,說道:“看來確實是你們了,那跟我來吧。”
說著,他就拄著禪杖,慢悠悠地走過了白雲寺的大門,往白雲寺的後面走去。
跟在住持身後,戴青的表情都是恍惚的,眼神完全放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胖有些憂心地伸出手,在戴青眼前揮了揮,戴青才猛然回神,看向小胖,問道:“怎麼了?”
小胖皺著眉頭,有些擔憂地說道:“戴青哥,那個老人是誰啊,為什麼你一看到他,臉色就一直很恍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