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道大會開始了。
燕青裴趕到戴青身邊的時候,看著他倆的狼狽樣,挑了挑眉,說道:“你們這是怎麼了?剛做完苦力?”
戴青擺了擺手,說道:“別說什麼風涼話了,我先回去洗漱一下,待會兒再一起去白雲寺。”
白雲寺,其實從其他人口中聽到了很多次,但是戴青一次都沒有想要去的欲防和諧)望,因為感覺沒有那個必要。
縱使戴青知道它不是什麼騙子,但是戴青還是潛意識對它充滿了抗拒。
也許是因為瘋道士的告誡,或許是因為困住付婭的那個男人的態度,讓戴青都對這個或許會有道門中人的白雲寺充滿了抗拒。
但是戴青想不通的是,白雲寺,應該是個寺廟,那為什麼講道大會會在那裡舉辦呢?
難道是披著寺廟的名義,住的卻全是道門中的人?
戴青沒有想通,索性也不想,先回家裡洗漱一下才是正事。
青松走到白雲寺門口,關上了白雲寺的大門,門口也掛上了今日拒接客的牌子。
雖然接客這個詞很意味不明,但是對於白雲寺裡待著的人來說,說是客,再合適不過。
其實白雲寺縱然出名,但是前來參拜的人卻並不多。
上白雲寺的路上,並沒有石階,亦或是開闢出來的小路,有的只是人們靠踩,踩出來的小路。
路上的樹木雜多,難保不會有毒蛇出沒。
所以上白雲寺的這條路上,要麼是一群人邀伴而來,要麼乾脆就是空無一人。
唯有今天,是個例外。
不斷地有人走上了白雲寺這條路,卻沒有敲開白雲寺的大門,而是繞到了白雲寺的後面,踏過一條長長的鐵索橋,到達對面。
那裡自然有人接待他們。
“真是奇了怪了,這平常也沒見白雲寺有那麼多人上去啊,而且還不是成群結隊的。”
一個遊客在白雲寺的山腳下,看著或是仙風道骨,或是衣著普通的人上了這條路,奇怪地問道。
他是經常會來這裡,上白雲寺祈願的,順便再給自己經常夢魘的老母親求一張符。
白雲寺的符好是好,但是用了至多三個月就沒用了,甚至有時候一個月就失了效果。
換做以前,他說結伴一起上去,肯定會有人答應,可是今天他開口以後,就發現那些人只是微妙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單獨搖著頭上去了。
甚至還有人說今天白雲寺不待客的,讓他下個月再來。
可是下個月,他老母親哪等得到下個月啊。
於是這位遊客就有些摸不著頭腦地站在山腳上,想著總會遇到一個願意和他結伴一起上去的。
倒不是說他膽小,而是上山那條路,萬一被蛇咬了,身邊沒個照應,破財是小事,丟了命可是大事。
但是看著這些人上去,要麼是單獨一人,要麼是一個年老的帶著一個年紀小的,看著他們的表情,怎麼都不像是要上山求符的。
他旁邊有個頗老的村民見他這困惑地樣子,就笑呵呵地說道:“年輕人,你還是等個一個月再來吧,這一個月,白雲寺是真的不待客的。”
遊客看著老村民,撓了撓頭,說道:“可是我媽她總是被夢魘住,試了那麼多辦法,就白雲寺送的符有用,這白雲寺不待客,我媽怎麼辦啊。”
村民看著他的樣子,搖了搖頭。
這時,一個穿著道袍的年輕人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