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該想到的,一個修行的人,就算再怎麼不善修行,也不應該這麼快就呈現出老態啊。
燕青裴聽了,便要想大叔伸出手,可是大叔卻拒絕了。
他又咳了幾聲,說道:“沒事,我已經習慣了。”
戴青急道:“這不是習不習慣的問題,而是你很可能......”
大叔搖了搖頭,說道:“我都知道,早就知道了。”
他又咳了幾聲,然後有些頹廢地坐在那,說道:“我放棄治療了,所以出院了。”
“我一直都說我死了不要緊,就算那個厲鬼來殺了我,我也不怕,因為我本來就活不了多久了。”
“戴青,我們修道人,窺探天機,改變因果,都會引來五弊三缺,我不過是應了劫而已,我就算不因命死,也會因為其他的一些因素而死,而黃鼠狼,估計也是這樣,才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吧。”
戴青突然沉默了下來。
他看著前面的路,突然就沒了興致,一直都是這樣,一旦到了身邊的人出事的時候,他總是沒有一點辦法。
大叔看著戴青沉下來的臉色,還有興致開玩笑說道:“所以啊,戴青,你可要早點結婚,我還得給你主持婚禮呢。”
“那你得活久一點,我十九歲還沒到呢。”
大叔聽到戴青的話,愣了一下,畢竟修行之人不顯年紀,雖然戴青的年齡看起來不過是十八九歲的小夥子,但是大叔總以為戴青起碼也有二十五六了。
這會兒聽戴青一說,才有些呆滯,他看著戴青的臉,說道:“你......”
沒過多久,他又笑起來了,說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在你這年紀的時候,還在師父身邊跟我師兄鬥嘴呢,你小小年紀,卻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
戴青聽著大叔的話,有些艱難地扯了扯嘴角。
事實上,除了最先來的時候,遇到的那幾個鬼魂以外,其他的鬼魂說到底,都是燕青裴出手的,他能出手的機會其實並沒有多少。
縱使已經隱約感受到自己每天都在變強一些,但是具體強了多少,其實戴青並不清楚。
就像一個天天天做題,不停地升級題型的難度,但是不告訴他你做的是什麼地方的試卷一樣,他能感受到自己進步了,但是具體多少,說不出來。
大叔看一車人興致都不高的樣子,也嘆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胡黎看著大叔也是一副低落的樣子,於心不忍,就開口說道:“大叔大叔,你都去過什麼地方啊?我到這以來,一直都跟在戴青哥身邊,還沒去過其他的地方呢。”
聽到胡黎想聽,大叔也來了興致,開始說起自己還未成家的時候,走南闖北的日子。
徐楠坐在沙發上,感覺頭有些疼,這段時間,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妻子精神狀態總是不對,總是懷疑有人跟蹤她,還去報了案。
他聽到妻子懷疑有人跟蹤她的時候,還擔心地強烈要求警方調取監控,想揪出那個跟蹤自己妻子的人。
可是當警方調取了監控以後,他卻發現,自己的妻子走在路上,疑神疑鬼地看著身後,但是她的身後,根本就沒有人在跟蹤她。
妻子不信,哭著說一直有人跟蹤她,還想害她。
警察將他們送出來的時候,還暗示他,她的妻子是不是精神方面出了問題,建議讓妻子待在家裡靜修一段時間。
可是最近桐桐要上輔導班,學費貴得嚇人,妻子要是辭職回家靜修,那桐桐那邊的學費就又是一大擔子。
徐楠看著精神狀態瀕臨崩潰的妻子,不忍心,便讓妻子辭職了。
而自己下班以後去跑車,能多賺一點是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