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到戴青掏出來的符,“撲通”一下就跪地上了,從懷裡掏出個小瓷瓶雙手舉過頭頂,嬌聲道:“妾不小心冒犯了前輩,此為生肌液,乃妾多年珍藏,塗抹在傷處,不會留疤。還請前輩切莫插手妾的私事。”
“你骨氣呢!”
戴青驚呆了,不是說道門水深嗎?為什麼這個女人一開始那麼兇,一聽他說要插手一下就跪了!
女人微微抿抿嘴,想要反駁,結果一抬頭就看到了戴青夾在指間的符紙,感覺自己的火苗一下子就被撲滅了。
她恭恭敬敬地垂下了頭,細聲細氣地說:“在前輩面前,妾哪敢要什麼骨氣。”
戴青有些奇怪地看著女人恭敬地表情,又看了看符,說:“你見過這張符?”
女人乖順地低頭道:“妾十幾年前曾有幸,見過這張符,此符一出,天雷降下,當年的威勢一直到現在,妾也是不敢得罪的。”
戴青將信將疑地把符揣懷裡,接過了生肌液,把女人扶了起來,問道:“那你說說,那個女孩的魂魄是怎麼回事?”
聽到女孩,女人的眼睛明顯暗了下來,她頗有些悽苦地說道:“前輩也知道,我道門中人,一旦修為上漲,生育便極其不易,即使生育下來,那孩子也有可能是天資拙劣之人,根本修不得道。”
戴青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不由得挑挑眉,等女人繼續說下去。
她回頭看了眼那個木屋,眼中悽苦之色更濃,又道:“妾二十年前與丈夫相識,終於在六年前得了一個孩子,天資更是非凡,可誰曾想,丈夫在五年前除鬼的時候被同門所害,命喪黃泉。”
戴青也看向那個木屋,說:“那個小女孩是你孩子?”
女人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戴青看她的模樣,又摸了摸臉上火辣辣的傷口,也點點頭,環顧了四周,想記下這個地方,然後轉身離開。
“錚。”
戴青的手覆上一層寒冰,抓住了襲向他身後的劍。
劍很細,被戴青抓住,往回折了個半圈的弧度,戴青看著女人慌亂的眼神,嘴角勾了起來。
“魯迅曾經說過,不能把後背露給陌生人,特別是拿劍的女人。”
“喂。”系統冷靜地開口道:“魯迅沒說過這話吧?”
戴青把劍折斷,一掌拍向女人,同時回覆系統道:“我說他說過他就說過,管那麼多幹嘛?”
女人緊抿住唇,將斷劍扔掉,也向戴青拍出一掌,一隻火雀從她掌心飛出,向戴青襲去。
火雀十分好看,飛過的地方,空氣都被燒得沸騰起來,地上的幾根雜草也變得焦黃萎靡。
火雀清鳴了一聲,揚起了頭顱,高傲的模樣,襯著女人孤注一擲決絕的模樣,竟然幾分壯烈的美感。
戴青看著火雀,皺了皺眉,腰間的長鞭也因為這火雀的出現而有些騷動。
火雀撲面而來的熱氣將戴青的臉燒得有些紅,可戴青卻並不在意,他伸出被寒冰覆蓋的手,抓住了火雀的脖子,寒冰從他手中迅速蔓延到火雀全身,戴青不過輕輕一捏,火雀便哀鳴一聲,被捏散了。
還不等戴青準備進攻,卻只見女人笑了一聲,被捏散的火焰再次燃起,化作數只火雀向戴青襲去。
“臥槽!”
戴青雙手一張,化出一堵冰牆將火雀攔住,數只火雀衝向冰牆,撲滅在冰牆上,將冰牆一層層融化掉,速度之快讓戴青根本來不及繼續增強冰牆,就被剩下的火雀撲在身上,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