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嶽松濤和白玉湯兩人對視一眼,黑夜之中,股股寒風湧入,前者困惑的開口:“就這麼算了?”
白玉湯沉吟片刻,然後將房間的蠟燭重新點燃,坐到桌前問道。
“你應該一直在屋頂,看見那個殺手了嗎?”
嶽松濤也坐了下來,點頭道:“看見了,他的速度很快,輕功非常好。大晚上的,又揹著光,穿著夜行衣。如果不是眼力很好肯定就漏掉了。”
頓了頓,嶽松濤皺眉又補充道
“只是稍微有些奇怪,我明明看到他是跑向與你房間相反的方向,我還特地跟了他一段路,怎麼會又能折回來偷襲到你呢?”
白玉湯揉了揉腦門,擺擺手道
“很簡單的調虎離山而已,他們是兩個高手一起行動的,一個把你引開,另外一個來找我的麻煩。也算是我運氣好,這個點了還沒睡,聽到了屋頂上的聲音這才有所防備。”
“那人武功很高嗎?”
“非常高,至少在內力上我遜色他不少,我和他對了一掌,他的掌法也很奇怪,我打出的真氣和他的真氣一碰撞,我的真氣立刻就萎靡下來。兩股真氣之間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我是老鼠,他是貓……”
嶽松濤撇撇嘴,大有不信的意思。“那他怎麼還逃了,照你說的那麼厲害,留下來打一架多好,我還想見識見識這殺手到底多有能耐呢。”
白玉湯搖搖頭:“這是一個很聰明的殺手,過去有人告訴過我這樣一條殺手準則——合格的殺手永遠只求那一擊的機會,如果一擊沒有殺死對手,那麼就會立刻逃遁絕不逗留。
很明顯這個殺手非常冷靜,沒有逞一時的意氣。他嚴格遵循準則,只追求一次的機會。沒有殺掉我,就立刻離開了。”
白玉湯這些話當然不是信口雌黃,這是他曾經在葵花派的時候,一些老“前輩”告訴他的,只是當時的白玉湯本就無意殺人,更不願意做什麼殺手。葵花派或許是看在白三孃的面子上,也沒有強求什麼。只讓他為門派做一些最基本偷竊的勾當。
而嶽松濤出自名門正派,更加對殺手這一行嗤之以鼻,更不會在意什麼殺手準則,只是冷笑一聲衝著窗外大聲道:“說來說去這些人就是不敢正面較量的膽小鬼,躲在陰暗的地溝裡像老鼠一樣鬼鬼祟祟的,殺人也只敢偷偷摸摸碰一下就跑。”
白玉湯無心爭辯誰是誰非,更沒心思去思考哪種殺人才算是正確的,他扶額挑了挑燈蕊:“看來今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啊,明天有兩場比武。太白劍派和丐幫,聽雨樓和霹靂堡。還不知道能不能如期開始。”
嶽松濤也嘆了口氣:“本來以為就是一場普普通通的比武,沒想到搞出了這麼多事,對了,說起丐幫。不是說他們大批人馬去找那個忘仙樓算賬討說法了嗎?不知道結果如何呢?說不準現在北郊那邊已經開打了也未可知。”
“怎麼,你想去看看?”白玉湯挑了挑眉。
嶽松濤咬牙道:“當然想,忘仙樓那批人殺了我沈師妹,這個仇我必須得報,尤其是那個軒轅唯!”
白玉湯嗤笑一聲道:“那件事到現在都好些日子了,千金樓和忘仙樓有合作關係這一點,我想應該不算難調查。而且忘仙樓就在那裡,你怎麼沒找上門去。”
不知道是因為燭火映照還是由於羞憤,嶽松濤臉色漲紅,過了好一會才梗著脖子爭辯道:“師門任務比天大,太白劍派對五嶽劍派之名虎視眈眈,華山派弟子就剩我一個,我要是去找他們麻煩受了傷,那豈不是被太白劍派那幫混賬……”
白玉湯擺了擺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反正你深明大義,以大局為重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