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兒……今兒兄長若有個好歹,兄長讓蔚兒如何是好?
轉眼就是三年一期的秋闈,兄長有沒有想過?萬一,萬一兄長重傷,錯過這期秋闈。
聽了寧蔚的話,寧宇心裡也有些後怕,面上依舊鎮的寬慰道:“阿蔚你別擔心……”
寧蔚不等寧宇說完,開口將他的話打斷道:“別擔心,我怎會不擔心?
趙永青那幫扈從哪個是善類?
他們下手那麼重,今日是兄長運氣好,遇上石世子替兄長解圍。
若是沒有遇上石世子呢?兄長的傷會怎樣?兄長想過嗎?
兄長就算僥倖撿條命回來,但能保證身子完好無損嗎?
若兄長被那幫扈從打殘了,兄長如何參加金秋的科考?不能下場博取功名,兄長的未來在何處?兄長讓祖母怎麼辦?讓我怎麼辦?”
寧蔚越說越心驚,越想越後怕,聲音不自覺的帶了幾分威嚴。
寧宇之前並未想這些,那會兒,他只想揍趙永青……經寧蔚一說,寧宇也覺得自己衝動了。
寧宇將身子往後靠了靠,看著寧蔚說道“阿蔚說的有理,今兒,我有些衝動了。不過,若是今日之事重來一遍,我依然會這樣做。”
寧蔚聽了前一句,心裡的氣剛平下來,接著聽了後一句,一口氣梗在胸口,又是無奈又是感動,哀怨的叫道,“兄長……”
寧宇朝寧蔚擺擺手,“阿蔚,兄長是男兒,是男兒,就該有血性。你是我的妹妹,護你周全,是我應該做的,兄長若是眼睜睜的看著別人羞辱你,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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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別可是了!”
趙永開看著相互關心的兄妹二人,打圓場道:“阿蔚,你別為宇哥兒擔心。
宇哥兒做事向來穩重,他知道分寸。
趙永青那廝,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東西。在他面前,就不能露出丁點的畏懼來。
否則,那廝只會得寸進尺。經過今日之事,趙永青那廝應該不敢輕意再惹你們了。
而且,今日之事,我覺得宇哥兒處理得很好。
宇哥兒受了傷,正好趁勢與趙錦秀和青蓮巷那邊撇清關係。
從今往後,趙錦秀也好,青蓮巷的趙府也罷,休想再打你的主意。”
寧宇趕忙接過話來:“大表兄說得有理。阿蔚,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咱們往前看,我給你保證,下次遇到這樣的事,我儘量思慮周全些。”
“下次遇上這樣的事,你先護好你自個兒。”錢老夫人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趙永開,寧蔚忙起身,將錢老夫人與趙老太爺迎進來。
“祖母,外祖父。”
“老夫人,祖父。”
寧宇坐直身來,欠身喚道:“祖母,外祖父。”
錢老夫人朝趙永開點點頭,轉而看向寧宇,沉聲道:“你給我好好躺著。”
寧宇賠著笑道:“祖母,孫兒躺了許久,躺得腰都酸了,剛剛才坐起來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