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宴清大手一揮:“把人帶上來!”
不多時,一男一女被錦衣衛帶了上來。男子鬍子拉碴,患有腿疾,女子便攙著他的胳膊,扶著他走到聖前。
在他們出現的那一刻,馮永昌的神情驟然緊繃了起來。
“罪民梁則廣民女梁杏杏)參見陛下!”
閔裕打量了他們幾眼,沉身問道:“說——為何要殺害陸芝華?”
梁杏杏搶先回答道:“陛下,我哥哥他是被迫的!”
“杏杏,”梁則廣暗地裡捏了捏妹妹的手,示意她自己來說,“陸芝華一家的確是罪民所殺……但罪民有口難言。”
他看向閔裕身側的馮永昌,神情激烈地用手指指著那個方向:
“……就是這個人!枉我以為將他比作大哥,他卻以我家人性命要挾,逼迫我行兇……”
馮永昌並不看他,而是指責賀宴清道:“你別以為隨便找來幾個人,就能平白汙衊老臣清白!”
這回輪到賀宴清輕笑了。
他眯著那雙暗藏狠厲的黑石榴眼睛,如一柄黑暗中即將出鞘的繡春刀。
“梁則廣,本座問你,馮永昌為何要你殺陸芝華?”
梁則廣語氣激動:“他說陸芝華不能再為他提供便利,寶泉局大使的位置需要換人來坐。”
“那你知不知道,提供的便利具體指的是什麼?”
梁則廣點了點頭,“是寶鈔!陸芝華每月會供奉一批高值寶鈔給馮永昌。我殺完人後馮永昌給過我五萬貫,我不敢留,全部花在長春院了,你們可以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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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各色議論聲中,賀宴清轉身看向閔裕,“陛下,您先前要微臣查的市場上那幾批高額寶鈔來源,便是從陸芝華這裡流出。”
閔裕略一思索,朝坐下喊道:“丘侍郎,你可知此事?”
丘祖學乃戶部侍郎,陸芝華的寶泉局便是歸他管理。
“回稟陛下,臣……適才知道此事,不過臣已命人將銅鈔版悉數回收銷燬。”丘祖學哆嗦地跪下,用袖子擦了擦額上的汗珠。
“嗯……”
閔裕又看向賀宴清,示意他繼續審問。
賀宴清便問道:“梁則廣,你說陸芝華每月供奉馮永昌,他為何要這麼做?之後又是為何沒有再繼續呢?”
梁則廣瞄了閔裕一眼,低頭道:“陸芝華本來是想以真作偽,自己橫發一筆的,但被馮永昌知道後以此事要挾,便只得花錢消災……至於他不繼續供奉的事,罪民……罪民不敢說!”
“有何不敢?!”
閔裕難得顯出天子之怒,“這堂上有朕坐鎮,還能反不成?”
“陛下有所不知啊!”
梁杏杏見他動怒,連忙替哥哥說道:“陸芝華不供奉是因他發現了馮永昌的秘密!馮永昌膽大包天行謀逆之事,用這些錢豢養軍隊,就在袁州!”
此話一出,錦衣衛立即上前護駕,同時壓著馮永昌跪到了堂下。
閔裕大怒:“馮永昌!你還有何可說?!”
“陛下,臣冤枉。”
即使到了此時此刻,馮永昌依舊相當鎮定,他抬眼望著他輔佐了這些年的陛下,言辭懇切:
“您千萬不要被這些人矇蔽了,您以為李舒遊為何會突然現身?梁則廣為何知曉這麼多老臣的“秘辛”?……只因這賀宴清險惡用心,他與這李舒遊原本就認識,二人卻裝作不識聯手構陷老臣!”
“我的陛下啊,他這是在利用您,藉此剷除老臣啊!他錦衣衛這才是要翻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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