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彈琴?”
“派人去問問禮部的劉奉鑾,可是臨時新增了節目?”
“等下……你們聽,那人好像在唱什麼?”
眾人屏氣凝神,依稀聽到一女子嗓音清麗,悠悠唱道:“……君不知,首輔橫屍何足言,東廠馮臣寧無冤?”
“滿腹閒愁,數年禁受,天知否……天若是知我情由,怕不待和天瘦。”
歌聲如泣如訴的曲調,彷彿道著說不盡的委屈。
這一刻,無論是腆著臉敬酒的,還是肆意談笑的,都停了下來,去尋這天外之音的所在,耳朵尖的更是聽出歌詞中另有隱情。
“首輔橫屍,莫不是指的前任首輔李鶴立?”
“難道此事真與馮廠公有關……”
馮永昌臉上的笑容已經有些掛不住了。
“都安靜!”
見席下眾人都在竊竊私語,閔裕大聲喚道:“劉奉鑾!何人在此奏琴?她莫不知今是朕的吉日!”
劉奉鑾一聽不好,連忙手忙腳亂跪到他面前,但期期艾艾半天也只憋出個“不知是何人”。
閔裕懶得再聽對方廢話:“廢物!賀指揮呢?叫他過來!”
就在此時,歌曲終於到了尾聲,眾人面前那個鋪著紅紗的圓形舞臺,突然傳來了震動。
好像有什麼東西從下方升了起來,將原本當做地毯的紅紗一點點頂起,攏出一個人形來。
光穿過去,能透出其間的窈窕佳人,和一張古琴。
賀宴清聽聞變故趕到時,正看見那佳人站起身,緩緩掀開頭上紅紗,如同一個揭開蓋頭的新嫁娘。
紅的嬌豔順著她的衣裙一路蜿蜒盛開,綻放在那紅唇,淚痣之上,又被她瑩白的面容撲滅了幾分,餘下鮮活的清麗。
但這還沒完,那明晃晃的不吉的紅,竟順著空氣燒上了他的衣角,燙的他體溫升高,衣上飛魚撲騰跳躍。還邪惡地化作沸騰鐵水,灌入心臟,鑄成萬斤鐵坨,瞬間將他內臟砸穿。
最惡毒的詛咒靈驗了。
賀宴清直愣愣的定在原地,看著那人抱琴而來,卻連一眼都不分給他。
遊光蒲,不,應該是說李舒遊,在各色或驚異或豔羨的目光中,走到當朝天子面前,行了一個最高標準的跪拜禮。
十多年蟄伏,換來這短短數十步,她終是從漆黑的永夜走到了天下眾人跟前……是時候該結束了。
她嘴唇輕啟,聲音鏗鏘有力“臣女——李舒遊,參見陛下!”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什麼?”
“李舒遊?難道是那個被滅門的李家!”
“她竟還活著?!”
……
與此同時,三個人猛然站了起來,一個是滿臉錯愕的楊萬里,一個是混入人群的閔洛姝。
還有一個則是遊光蒲名義上的乾爹,蔡中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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