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求,求求你賀,宴清……殺了我吧,殺了我……”
如果他四肢還健在的話,恐怕還真能如一條喪家之犬般,搖著尾巴俯臥在地。
“求你……我就是個雜碎……殺了我吧……求你了……”
蘇童神經質地不斷念叨著這麼幾句,已是毫無尊嚴可言了。
但賀宴清只是輕蔑一笑,搖了搖頭,“不行啊,就這點程度的話,還是遠遠不夠呢。”
他撩開下襬,蹲下身俯在他面前,用執著布條的手指了指四周。
“蘇童,聽說人在生死之際,最能看破陰陽界線……你睜大你的狗眼,可能看見那些被你虐殺的女子?她們可有在陰影裡,默默看著你……等你一死,就一齊湧出來,把你拖入無間地獄……”
“啊啊啊啊啊——”
聽著他的描述,蘇童彷彿真的從陰影裡看到了一雙雙慘白的眼睛,嚇得驚聲尖叫起來,那細白的嗓音惹得老鼠都四處竄動起來。
幸虧最後賀宴清眼疾手快地把布條又塞回了他嘴裡,世界才重新變的安靜下來。
“……真是經不起嚇。”
說罷,他便嫌棄地去銅盆裡洗乾淨手,轉身出去找遊光蒲了……
而與此同時,正在乾嘔的遊光蒲被面前的一樣東西吸引走了注意。
那是一把躺在幽暗走廊上的扇子。
明明來之前還是沒有的……她走過去將扇子撿起,緩緩開啟扇頁,只見扇面上畫著一枝栩栩如生的紅梅花。
這似曾相識的畫法,沒記錯的話,她好像曾在賀宴清的書房裡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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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
遊光蒲猛地朝隔壁的牢房望去,一雙屬於老者的,深陷的雙眼正在看著她。
她頓時往後退了兩步,警惕地問道:“……你是誰?”
花白鬍子的老者從陰暗裡劃亮一根火柴,點亮了面前的紅燭,光線照亮了他面前的小桌,和桌上的筆紙。
一般的犯人哪會有這般待遇,除非他是……那位在昭獄被羈押了十八年之久的禮科給事中,周生元。
這位飽學之士正是因寧為直伐,不為曲全,奏請聖上罷免廠衛,才落到如今的境遇。
“太像了……”
老人家和善地打量著遊光蒲,緩緩開了口,“鼻子像你的父親,眼睛像你母親。”
“……您,您認識我的父親?”
遊光蒲無法抗拒地走過去,抓著欄杆難以置信地問道。
“那是當然,”
老人家撫摸著自己花白的鬍子,“還記得當年和你父親打賭,說誰的女兒會先出生來著,結果阿汶還未出生老夫便被關進了昭獄,哈哈哈……”
“如果老夫沒進來,恐怕咱們兩家還有機會結為親家呢?”
沒想到周生元與父親還有這般關係……那他會不會知道,他們全家被滅口放真相?
遊光蒲心中一動正要發問,就聽走廊盡頭傳來了賀宴清的腳步聲。
“哎,小閻王要來了嘍!”
周生元長嘆了一口氣,吹熄了面前唯一的火光,只餘一縷青煙在黑暗裡消散開。
“小友,去找一行禪師吧……扇子就送給你留作紀念,有緣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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