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是一次性的嗎？”
楚雅馨有些擔憂地看了戴鈺一眼，“我們的內容如果不放出來，是不是就沒法洗脫嫌疑了。”
戴鈺笑了：“別瞎操心，我可不需要它來洗脫嫌疑。”
“那就討論一下剛才的對話吧。”遊然隨即把話題拉回到胡安琪身上。
“這沒什麼好說的吧，”胡安琪瞟了一眼梁宥維，見他沒什麼特別的反應，語氣才逐漸硬氣起來，“我們的對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也沒那個什麼殺人動機。”
遊然像看白痴一樣看著她，“難道殺人動機一定要點明瞭才算有嗎？”
“那你說，我的動機是什麼？”胡安琪挑釁地問道。
胡安琪的動機是什麼？
其實遊然心裡已經有了猜測。
從胡安琪說話前看向梁宥維的反應，以及平日裡為梁宥維是瞻的作風，她當日當時找上許彥臣必定不是偶然。
也許這背後有梁宥維的教唆，或是其他什麼，但她不好點明，畢竟以上都是她的設想，並沒有證據。
除非，還能找到什麼突破口……遊然摸向口袋，忽然覺得有戲。
“先來看看這個吧。”
遊然掏出口袋裡那個被葉片仔細包裹的蛋糕，擺到了桌面上。
“這是在黑鳥房裡蒐證時看到的，我描述一下當時的情形，我和馮啟豪正在看直播間的訊息，就聽到胡安琪小聲地說了一句‘要不找地方把它扔了’，”
“這話裡的‘它’，指的就是她在錄音裡送給黑鳥的蛋糕，得虧馮啟豪當時搶過來了，要不這證據就被毀了。”
遊然定定地看著胡安琪的臉，觀察著她每一分的表情變換。
“安琪，這個蛋糕是有什麼問題嗎？”戴鈺也故作關切的問道。
“真的沒問題，這就是普通的蛋糕。”
胡安琪見其餘人懷疑自己，委屈的都快哭了，“而且，而且黑鳥也不是被蛋糕毒死的呀，是他自己跳下去自殺的！”
“你快幫幫我呀，宥維哥，你是知道的，我幹不出這種事。”
“我知道你幹不出來，”梁宥維無奈地嘆了口氣，開口替她解釋，“安琪不是有意想毀掉證據的，她是第一次玩遊戲，怕自己被懷疑，說不清才……”
遊然立即打斷了他的話。
“我懂，但這是目前所知裡，唯一被死者接觸過的東西，它的重要程度，應該不言而喻吧？”
胡安琪這下徹底無話可說了，如果她知道當初一時衝動的行為會造成如今的後果，她是打死也不會幹的。
“那個……”
楚雅馨再次默默地舉起小手，“我能近距離看看蛋糕嗎？”
“你有什麼發現？”遊然把蛋糕推到她的面前。
楚雅馨緩緩地轉動手裡的戚風蛋糕，端詳了片刻，隨後朝遊然勾了勾小指頭。
遊然正要湊上前聆聽，就聽見戴鈺在一旁笑著說：“是什麼秘密呀，還需要兩個人單獨說，我們都不能聽的嘛？”
楚雅馨倒沒生氣，只是朝她報以一個害羞的微笑，接著主動湊到了遊然耳邊。
少女溫軟的氣息吹拂在遊然的耳邊，她只覺得自己像被貓咪的尾巴纏住了手指頭，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遊君，我發現了，蛋糕上不是毒藥，而是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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