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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聽吧。”
梁宥維按下了播放鍵。
“咚咚”
錄音筆裡傳來一陣連續的敲門聲,許彥臣緩慢地走過去,開啟了門。
斷斷續續的風聲闖了進來,還響起了一道熟悉的女聲。
“那個……我做了一些蛋糕,你要嚐嚐嗎?”
遊然望向胡安琪……蛋糕的線索終於要登場了,她一定要搞清楚,蛋糕在整場事件中的作用。
“……不必了。”
許彥臣明顯對蛋糕無感,“沒什麼要說的話,我就關門了。”
“等等!”胡安琪急忙叫住他,“如果我說這是我和紅鳥一起做的蛋糕呢,也不嚐嚐嗎?”
“我沒有和你一起做過蛋糕。”
遊然直截了當地戳破了胡安琪的謊言,其餘人都心照不宣地看向胡安琪,這回換成她緊張了。
“……她是不會給我做蛋糕的,她還沒有原諒我。”
錄音筆裡許彥臣的聲音緩慢低沉,像加入了大量冰塊的沸水,早已變得平靜。
“那個,其實……”
胡安琪的聲音小心翼翼的,“我覺得你們之間有些誤會,解開說不定就好了。”
“像我每次惹她生氣了,過個幾天再去找她,她就能當做沒事人一樣,雖說吧她這人脾氣暴躁,但有一點還不錯,就是不記仇。”
“……你果然不適合談論這些話題。”
許彥臣打斷她的話,不打算再繼續聊下去,“別說我了,說說你吧,怎麼突然想做蛋糕了?”
“嗯……因為大家已經好久沒有聚會了,”說到這個問題胡安琪的聲音明顯輕鬆了幾分,有些如釋重負的味道,“我想趁這次機會做些什麼,讓大家還能像原來那樣。”
遊然聽得出來,這是她的真心話。
“是嗎?”
許彥臣輕笑起來,“那你覺得,我在聚會上講關於白相的事情,會不會太嚴肅了,大家願意聽嗎?”
他淺淺的說著,無形勾勒出一道陷阱,讓遊然本能地警惕起來,但她覺得以胡安琪的智商八成是聽不出來的。
果然下一句,胡安琪就自行跳了進去。
“當然願意啊!”
她大咧咧地說道:“白相只是一個傳說嘛,又不會真的能讓我們脫罪,大家也就是聽聽而已了。”
許彥臣:“可惜有人不這麼覺得……”
胡安琪沒聽出他語氣裡的輕微嘲諷,反倒有些感興趣地問道:“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白相事情的啊?馮啟……不是,黃鳥總想跟我打賭,說他會是第一個離開七罪的人,那傢伙就會鬼扯,我才不信。”
“說不定他說的是真的呢。”
許彥臣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胡安琪沒料到他會這樣說,一時愣了片刻,就這片刻的時間,許彥臣就下了逐客令。
“蛋糕留下,你可以走了。”
“哦哦,好……”
接下來錄音筆就徹底沒了聲音,不管是按播放還是暫停,都彷彿壞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