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彥臣默默地眨了眨眼,就在她不抱希望許彥臣會回答自己問題的時候,許彥臣居然破天荒地開口。
“……我一直在這裡。”
這是她第一次聽見他長大後的聲音。
那聲音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樣,有些低沉,如同大提琴的嗚鳴,但尾音咬字卻很細緻,好像一張摺疊的白紙,拿短而乾淨的指甲掐著又細細軋了一遍,最後只剩下利落筆直的邊沿。
她看進許彥臣那雙漆黑透亮的眼睛,藉著那雙眼睛,她才注意到那漫天飛舞的櫻花是從地上起始,飛往天空的。
一切都是反的,連那些圍繞著他們的蝴蝶和蜜蜂,也都在沿著曾經的弧度倒退飛行。
世界似乎成了一部已拍攝完的影片,被一雙無形的手拉出一道長長的時間軸,然後將時間反向了。
她恍然明白了,這不是現實的世界,也許是許彥臣的世界,也許是死後的世界……她不知道。
但在她明白的那一刻,世界便開始變得分崩離析。
許彥臣轉過身,依舊平靜地推著輪椅前進,留給了遊然一個背影。
遊然忽然就有些慌了,她想追過去,但發現自己只能待在原地不動。
“許彥臣!你停下,停下啊——!”
四碎的空間,把許彥臣的背影也切成了幾瓣。
“你別走……你倒是告訴我,殺害你的兇手是誰啊?!!”
她喊得嘶聲力竭,對方卻像聽不到一樣,繼續前行著。
那背影孤零零的,在百花盛開中也顯得格外荒涼,遊然的眼淚一下沒忍住,刷地流了下來……
“遊君?許遊君?……快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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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然是被梁宥維掐人中掐醒的。
她一摸眼角,發現自己果真是哭了。
梁宥維:“你好像哭了?”
“沒什麼!”遊然抹掉臉上的淚水,看向昏暗的四周問到:“我們在哪兒?”
梁宥維扶著她站了起來,“……我也不清楚,我就比你早醒來一會兒。”
遊然站起身才覺得腦袋有些眩暈,“那其他人呢?”
梁宥維:“我醒來的時候只有你在我旁邊,所以我猜,我們被兩兩一組,人為地分散開了。”
“看來是糖的原因。”
遊然從口袋裡摸出還未扔掉的紅色糖紙,開啟手機的手電筒照了一下,意外地發現糖紙的內包裝裡印著一個“罪”字。
遊然:“你的糖紙扔了嗎?”
梁宥維:“還沒。”
梁宥維掏出藍色的糖紙往燈下一照,果然也印著一個相同的“罪”字。
罪……是什麼意思?是指他們都有罪嗎?
正在遊然疑惑不解的時候,梁宥維猛地關上了她的手電筒,將她推倒在地上。
整個過程就發生在一瞬間,遊然本能地想要驚呼,嘴巴就被梁宥維捂住了。
梁宥維趴在她身邊,按著她的身子不讓她起來,然後有些顫抖地伸出食指,虛虛地指了一個方向。
遊然見他這副反常的姿態,感到有些不妙,她僵硬地轉頭去看……就見在不遠處的黑暗裡,出現了一雙綠色的三角眼。
瞳孔很大,眼球外露,越往眼尾眼裂越小,似乎是某種兇狠的未知生物,隨著它及其輕微的哈氣聲,空氣似乎正在凍結。
遊然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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