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她這是在地球上嗎?這是地球生物?!
就在兩人呆愣的區間,那生物又朝他們所在的方向靠近了一些。
而更糟糕的是,就在這時遊然感到腳踝處一片瘙癢……似乎是被毒蚊子給咬了,糟糕好癢啊!
遊然忍住瘙癢,焦急地觀察了一下所處的環境,此時他們兩人躺在地上,身下是空曠的草地,面前也只有幾顆高大的樹木,根本無處躲避,但危險卻近在咫尺。
這該怎麼辦才好啊!
就在此刻梁宥維扯過了遊然的手,在她的手掌心上寫了一個字——“挪”。
這個字比劃有點多,遊然琢磨了一下才弄明白,她對著梁宥維點點頭,兩人開始一點一點的往後挪動。
在他們的斜後方就有一棵樹,兩人打算先把它作為目標。
遊然真的無比慶幸自己穿了一條過膝的長褲,畢竟貼地挪動,被花草剮蹭面板的感覺真是太難受了。
“呼……”
綠眼睛的生物走了幾步停了下來,低下聲嗅了嗅草地上的氣味,似乎是在搜尋遊然他們的氣息。
它停下,遊然可不敢停,加緊往後挪動著,很快她的背就抵住了梁宥維。
遊然用手肘戳了戳梁宥維,意思是說:你怎麼不走了?
但梁宥維卻沒有理她,因為他注意到就在不遠處的後方,有一個光點在閃,他眯著眼仔細地看了半天,頓時流下了一滴冷汗。
那是微弱的光照在斧頭上形成的反射,之所以在閃是因為扛著它的人正在行走。
但最讓梁宥維全身發寒的並不是那把斧頭,而是扛著它的人……不,他甚至不確定那還是人,畢竟沒有人會長著一雙白色絨毛,如同兔子一樣的耳朵。
……這到底是哪裡,他們是怎麼掉入這可怕世界的?
“跑!”
梁宥維還沒醒過神來,遊然已經猛地從地面上騰起,抓住他開始狂奔,他都來不及站起身,就開始踉蹌地狂奔。
他來不及問遊然發生了什麼,但他能感到遊然抓他手臂的力道,幾乎要讓他的手麻木了。
眼前是劇烈晃動的景象,還有身後濃重可怖的喘息聲……高強度的運動快速消耗著腦內的氧氣,兩人幾乎無法思考,大腦被黑暗和恐懼侵佔,只剩下一個念頭,就是——逃!
沒有方向,沒有目標,只有腳在不斷地重複著機械運動,求生的意志讓體力在這一刻超越了極限。
慌不擇路的逃脫註定無法對抗有經驗的狩獵者,不過好在他們足夠幸運。
他們遇到了一顆粗大無比的樹幹,兩人想都沒想就衝進了樹洞裡,誰知樹幹是空心的,他們一腳踩空,就墜入了一條暗藏的地道。
雖然不知道地下面有什麼,但好歹現在擺脫了那隻綠眼睛的怪物……遊然安慰自己道。
地道不深,很快就滑到了底部,兩人心有餘悸地在黑暗裡躲藏了一會兒,才摸索著站起身,朝地道內走去。
才經歷了一場追殺,遊然的腿都癱軟了,兩人也顧不得男女之防了,相互攙扶著前進。
“這裡太奇怪了……”
遊然一開口發現自己聲音顫抖的厲害,“我發現追我們的那東西……長得像個人,但是它……四腳並立地站在地上,嚇得我拉上你就跑了。”
梁宥維聽了她的話,默默的點點頭,“……其實我還看到了另一個怪物,好像是個兩腳站立的兔子,肩膀上……扛著一把斧頭。”
遊然簡直要崩潰了,“我去,這裡到底有多少怪物?!”
梁宥維突然問道:“你覺不覺得,這裡很像一個森林?”
遊然想了想,“好像真是……我們看到的怪物都像某種動物,但又不全像。”
“還像人。”
梁宥維說完就沉默了。
遊然已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那我們怎麼會在這裡?我們……還是人吧?!”
遊然這下連自己是不是人都不確定了,她突然想起自己曾看過的一個叫做《湮滅》的電影,在裡面那個被檢疫隔離的生態災害區域,所有生物的dna都被解析重構,進行了基因折射。
遊然:豬豬,你快給我出來!這世界到底怎麼回事?我之前還是個普通學生,怎麼現在要孤島生存了?
豬豬:我檢測了你所在的環境,除了你的身體分泌了過多腎上腺素,沒有任何異常。